寫出兩個張字?”
說到這裡,看見高泉和連生連虎將烤好的鹿肉割了送上來,張越就對兩人一字一句地問道:“今天我的到訊息,京城有幾家勳貴的家奴在西山採媒,可有此事?”
一聽這話,高泉和連生連虎頓時面面相覷,連虎連忙解釋道:“是寧陽侯家的一位管事挑的頭,邀約了好幾家人,這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因為少爺說過只要好好經營族學和田莊,別的事不許擅自插手。咱們家誰都不曾插一腳。”
張起和張赳不禁吃了一驚。有道是男妾外女主內,他們倆都是外事上心家事不管的,再說親朋好友互相往來。更不會提起底下家奴的那些勾當。雖說採煤兩個字的利弊他們不甚了了,但西山這兩個字的分量卻是知道的。要知道,那附近可是兩座皇陵!
“二哥和四弟不用卓張,你們兩家的下人倒是有這個打算,據說還回過大伯母和二伯母,但後來因為人家不願意分利,這事情就淡了。
也幸好如此,今天皇上在英國公園中逛的時候提起此事,還褒揚了我幾句,但大堂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朝二叔和覲三叔的家奴全都攪和進了那勾當,還拖了大堂伯的一個管事下水,因為這個,皇上賞了天賜,回頭又告誡了大堂伯兩句。虧大堂伯之前拼了臉面不要,還給兩個侄兒謀了職司!”
端起酒盅再次一飲而盡,張越就對高泉和連生連虎吩咐道:“英國公府這幾年投身的下人不少,我想我們家應該也有這等人,而且還會有別家薦過來的。之前我在外頭顧不上這些,但現在回來了,就容不得了。你們三個匯同父親留下的兩位,明日開始清理,凡是別人薦的那些好吃懶做會鑽營的,一律往田莊去種地。若是勤懇老實的,則讓連生帶著去果園學手藝。家裡留的人要全部篩一遍,在外頭的關係也要再篩一遍,決不能出那些連累主家的貨色!”
張越說得嚴厲,高泉和連生連虎在小撫子上都坐不住了,忙起身磕頭應下。情知自家情弊應該不算太多。張越也就沒有再厲聲誠太多。搖搖手吩咐三人下去自辦。及至只剩下了張起和張赳,他就把此前在英國公園見到皇帝之後的情景一一道來。又著重點明瞭他對朱瞻基說的那番話,臨到末了才望瞭望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
“表面上看,不過是顧佐因為得罪人太多,那個從遼東逃回來的嚴皚想要謀求復職,同時將他扳倒。但從這一回都察院連番受挫,再聯同戴綸林長憨下獄的事情來看。事情恐怕要複雜得多。之所以我讓二哥一抓到嚴皚就立刻帶過來,就是避免麻煩。這個人若是真的深究起來。還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錦衣衛指揮使王節這次不告而為,膽子實在太大了。”
“他是膽子大,但那些文官的心也夠黑!”張起憤然罵了一句,方才想起旁邊兩個弟弟也都是文官,頓時有些訕訕的,但仍是不甘心地嘟囔道,“常常有人彈劾這個勳貴那個勳貴侵佔民田,他們倒好,笑納投獻的數目一點也不比咱們勳貴少!”
張赳究竟比張起想得更遠些。此時突然開口問道:“三哥剛剛說那個嚴皚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嚴皚把自個編織出來的顧佐的那些罪證交給了那個趙大,而那個,趙大是前軍都督府的皂隸,你們說皇上會想到什麼?就是保定侯府,也有人去遊說過,總算保定侯終究是聽了我的勸說,把人家露給他的底告訴了我。也勸了勸其他勳貴,事情應該不算最大!而且,據我所知,勳貴們還算不上興風作浪,頂多是趁火打劫。申飭兩句而已。”
倒吸一口涼氣的張起一下子想到了今天是自己抓的嚴皚,頓時臉色蒼白。前軍都督府乃是寧陽侯陳您掌管,他豈不是一下子站到了那些勳貴的對立面上?
“二哥,那會兒我不是找不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