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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官,自然三句離不了本行,只是臨到末了才蜻蜓點水提了提武選司的舞弊案,又提到了另一個人。

兵部尚書張本因為自己直管的武選司出了這麼一件事,已經再三請辭!

張越已經是來不及去想皇帝提到此事的深意是準還是不準,是讓他出面也攬一些責任,還是純粹暗示張本老邁不堪使用。他只知道,眼下這一封皇帝親筆的書信至少讓他有了入宮的藉口。於是,他用最迅的動作把信函裝入了信封裡頭。隨即就把那信使叫了進來。

“你先棄喝一碗臘八粥填填肚子,然後立刻隨我入宮一趟”。

能被選為信使的雖說都是緘默妥當的性子,但這會兒聽張越如此突兀冒出這麼一句,紫紅臉漢子還是大吃一驚。即便如此,他一路疾馳換馬不換人,剛剛這麼一停頓,此時已經是疲倦欲死,他仍是一口應了,只是就著皂隸端來的熱水洗了洗臉和手,又喝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臘八粥,也來不及換衣裳,就跟著張越出了門。上馬時,因動作遲緩,馬鞍又蹭著了雙股間磨破的去處,他不禁皺了皺眉。

張越雖瞧見了,也知道人家晝夜疾行的危險勞累,但此時他已經沒什麼辦法,又不知道仁壽宮情形如何,只能略一點頭便用力一甩馬鞭疾馳了出去。儘管兵部衙門距離長安左門極近,但為了省路程,他仍是沿東長安街轉半邊街夾道,盞茶功夫就在東安門前停了下來。

一到這裡,他就現一應守軍都有些神不守舍,於是跳下馬之後就衝那信使要過了秘匣,又對迎上前來的禁衛說道:“這是皇上命人打行在送來的,我要入宮面見太后。”

儘管東安門的守衛並不常見張越,他也來不及報名,但這麼多禁衛當中自然有一兩個認識他的人,所以竊竊私語了一陣,從上到下就都知道這位是誰了。儘管為難,但看著那個秘匣,當信使又上前亮出了過關牙牌之後,再沒有人懷疑,立時有人飛快地往裡頭通報。

平日裡在宮門前等上這麼一陣子自然是不要緊,但此時此刻,張越強忍住踱步的衝動,只是牽著韁繩站在那兒,心裡卻已經是極其不耐煩了。這大冷天的,他裹著大氅穿著皮靴還覺得冷,見那信使站得筆直,紫紅的臉卻彷彿越來越紅了,他就叫來一個禁衛說:“他一路疾馳剛從大寧回來就來了這裡,尋件厚實衣服給他

有他這句話,禁衛們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有人拿了一件極其厚實的長杵襖來給了那個紫紅臉信使。若不是東安門前當值都是有定例的,只怕還能有人尋出炭爐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總算是有人氣喘吁吁跑了過來,卻是卓吉祥。

“您怎麼突然來了?”曹吉樣除了氣喘吁吁,瞧著也有些狼狽,素來整潔的袍子下襬還有兩個腳印。施禮過後,見張越反覆打量著自己,他臉上一紅,隨即低聲說,“三個千歲爺在仁壽宮前頭大鬧了一陣,要不是襄王攔著鄭王和越王,恐怕誰都彈壓不住,偏偏武定侯還正巧跪在仁壽宮前頭

果然馬經是一團糟!

張越心裡一沉,隨即又問道:“那楊閣老呢?。

“兩位楊大學士來了,但鄭王和越王鬧得太兇。”曹吉祥想起那邊的情形就覺得心有餘悸,暗幸自己位卑職正好被範弘金英打回司禮監,否則也不會知道張越正好要進宮。覷了覷張越臉色,他便又勸道,“大人,仁壽宮之前出來女官傳太后口諭讓三位千歲爺回去,今天不見人,又斥了他們幾句,結果竟是被氣急敗壞的越王罵了的去,這會兒三位千歲爺正要往裡頭闖呢。若不是什麼要緊事,您還是暫緩一些入宮吧!”

天家的這些嫡親宗室是什麼德行,張越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這會兒在心裡沉吟了一會,他還是輕輕拍了拍懷中的秘匣:“這是剛剛從大寧送來的皇上親筆信,不管裡頭有什麼事情,我總得送給太后瞧瞧。你不用多說了,頭前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