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同在市委常委。經常碰到,對他不瞭解?”
“不瞭解,我一看到他那雙眼睛,就從心裡不願意和他打交道。”
“他那雙眼睛很陰騖是吧?這個人是從區紀委上來的,一直在紀委工作,別看他平時不吭聲,其實暗地裡鬼主意特別多。應該是柴書記一派的軍師了,為人又貪財好色,不講原則,被紀委抓到的幹部。往往是傾家蕩產後,就得以解脫了。很多幹部私下打賭,說如果我說話不算話,就讓李應軍抓我。大家都知道,董書記對他是恨之入骨,可惜又沒有能擺得上桌面的理由,幾次彭程要發作,都被董書記勸住了。”
“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利害衝突?”
“市長,你不瞭解情況。咱們市裡還是有一些利益的,比如說一些礦產資源,他們就爭奪的很厲害。董書記的親戚朋友要開礦,黃進革他們就百般阻撓,甚至黑社會都用上了。董書記萬般無奈,只好大家都不開礦,要不然你們西南公司怎麼能夠一下子就開採那幾個礦山呀。”
“他怎麼狂妄到如此程度?”
“他是狂妄在骨子裡,外人是拿不住把柄的。老人家不是說過,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黃進革當然是最瞭解他的人了。我估計這次柴書記也跑不了。”
“但願他不要有事就好。”
“老闆,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開玩笑你別在意,是不是唇亡齒寒,或者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午陽笑道:“後面的是不對的,前面的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了。儘管我們和柴榮不是唇齒相依的關係,但是,我們黨的哲學,是鬥爭的哲學,柴榮倒了,我們和董書記的蜜月期是不是也到頭了?他得找鬥爭的目標嘛。”
項陽說:“還真可能這樣的。不過既然黃進革沒有供出柴榮,李應軍就更不會了,李應軍的意志力可比黃進革堅強多了。”
“那是有可能的,咬人的狗不叫嘛。不過,到了他們這一級,可能就不是由省紀委來調查審理了,他們的心理防線再強大,不開口,不承認,恐怕也有足夠的證據讓他們服罪了。”
項陽說:“他們不開口,就不會牽扯到別人了。”
午陽笑著說:“算了,我們不是紀委,輪不到我們來管這個事,也許一切都在董書記的掌控之中,我們只能走著瞧了。新的公安局長到了沒有?”
“到了。是省廳的一個處長,市委組織部的李一嵐副處長調去任副局長。這個人是董書記以前的秘書,可謂是嫡系中的嫡系。何副市長也一直在公安局,還沒有將情況彙報?”
“你讓他說什麼?沒有人事安排權,就沒有話語權,還不得等到塵埃落定了。”
“也只好這樣了。市長,我出去探聽訊息去。”
午陽沒有從正規渠道得知訊息,明白就有沒有必要讓自己知道的道理。正好也懶得去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吃過中飯,就跑到了西南公司。
離下午上班的時間還早,辦公室不見人影。也沒有帶自己辦公室的鑰匙,只能等湯小龍來開門了,就在辦公樓裡走走看看。
看見新掛牌的基建處門開著,就在外面敲了敲,顏澤潤抬頭看見是他,就立即起身,“老闆,快請坐,我來泡茶。”
看到午陽接過茶時很高興的樣子,顏澤潤說:“老闆,聽說市裡鬧地震了,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我去縣裡調研了十幾天,昨天晚上才回來。對了,我又去了你家的村子,那裡建設得挺漂亮了。”
“是啊,路寬了。房子高了,還節省出來100多畝耕地。老闆,這都是你給帶來的啊,鄉親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感謝什麼。我應該做的。”
“老闆。你朋友給我家裡多匯了5個億,我要退回去。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