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
“是的。書記,我們是剛剛出五服的兄弟呢。”
午陽說:“我沒有回過黎塘,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家裡也是黎塘的嗎?黎志陽他們沒有帶你出來做事?”
黎又陽說:“我老爺爺和你老爺爺是親兄弟,他年輕時就從黎塘搬出來了,他考取了舉人,做了小官,後來在距黎塘20里路的地方安了家。後來著名的黎氏八駿就是我老爺爺的兒子。”
午陽說:“易河黎氏八駿我知道,聽說他們八兄弟,個個都是名揚一時的大家,有音樂家、畫家、教育家、橋樑專家、建築專家等,你太爺爺是什麼家?”
“就是教育家了。他曾經在很多名校當過教授,也帶出來很多成名成家的學生,可自己還是一貧如洗。全國解放時,其他七駿的家人或去了國外,或到了臺灣、香港,只有我太爺爺這一門。全部留在國內,都當了教師。”
“你以前也當過教師?”
“對。我們家裡,爺爺奶奶、父母、叔伯,都是教師,算上我們這一輩。有40多人當教師,似乎我們家人就只能從事這個行業了。我博士畢業兩年,還是個講師,可我實在不想待下去了。這次過來,就是想請哥哥幫幫忙,掙點錢好買房子結婚。”
午陽問:“你在學校。怎麼知道搞這個賺錢的?”
黎友陽說:“清明節我回去掃墓,看到家鄉很多人建了特別漂亮的房子,問起才知道,他們都是在外面做電杆賺了錢,發了財。”
“做電杆能發財?”
“能呢。買一套制電杆的鋼模。加上鍋爐、葫蘆吊等,只要8萬塊錢,做一根4米長的電杆,鋼筋、水泥、河沙等材料加工人工資,成本才40多元,一般能賣160元。”
朱其斌說:“這裡面還要付出一些吧?”
“應該要付出的,據說一般是誰給的業務,就要給他30元。再給電業局管事的人10元,都是按根算的。但是我沒有搞過,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樣。”
午陽說:“友陽。如果我們幫你敲定了,我和朱市長都不會要這些錢,你應該可以少收這30元一根吧?”
黎友陽說:“哥,朱市長,這不是小錢呢。一個縣多的要120萬根,少的也要40萬根。上千萬呢。”
“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是我們的原則。也是我們的底線。我們如果收了你的錢,你就會看不起我們。轉身就會講壞話呢。友陽,你如果非要這樣,我就讓你走人了。”
“哥,我少收30塊錢一根還不行嗎?”
“好,你拿身份證給我看看,別是來了個冒牌貨,我黎午陽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
黎友陽拿出身份證遞給午陽,午陽看了還給他。黎友陽收起來後說:“哥,你在這裡當書記,我還是在黎塘問的呢。父親帶我去黎塘掃墓,跟幾個叔叔伯伯聊天,聽他們說起你,話語裡充滿了驕傲呢。父親跟他們還是沒有出五服的兄弟呢,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十六伯,我父親叫黎良華。”
“好,我肯定會問清楚的。”
朱其斌說:“這個劉局長,怎麼還不到呢?”
午陽說:“其斌,你是怕他不同意嗎?你直接告訴他,黎友陽是我兄弟,他必須得同意。我們這不是花國家的撥款,是用政府的錢,他拿不住我們。”
朱其斌說:“大哥,這樣一來,以後就不好見面了。我看是這樣,我跟黎友陽走,你就當不知道這個事好嗎?”
“你不是約了他來我辦公室嗎?我怎麼能不知道?”
“裝唄。反正誰問起,你都打哈哈好了。”
“好,我不知道。友陽,4米、6米和分段的電杆你都能生產嗎?”
“能。只要知道了型號,就按照型號訂購模具,都可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