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錢的,平時賣了糧食、水果,也要給外婆錢。三舅媽厲害,他給錢都不讓舅媽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不能往家裡領,要不然只能天天吵架呢。”
午陽說:“三舅是做了孝子,還要受氣了。”
“是啊,只能默默地盡一份心了。”
“二舅家呢?”
“二舅建是村裡房子最好的,可人心也是最壞的,我們不去了,去了如果讓他們家的人知道了,肯定又要罵街了。”
“這麼壞呀?”
“可不是嗎?大舅、三舅過年過節還來看看外婆,有時候也請外婆去吃餐飯,可二舅家只有罵。有時候聽了鄰居的挑撥離間的話,兩口子都要來我家裡罵外婆半天呢。”
午陽說:“真是忤逆不孝了。”
劉華說:“恐怕是天底下最忤逆不孝的人了。其實,他兩口子也沒有好果子吃,家庭不和睦,一吵架,他兒子就對他們拳腳相加,因為這個,他兒子的單位還給了他處分呢。”
“那真是現世報了。這樣的人,我就當不認識了,咱們回去吧。”
回到姨媽家樓下,一個男人朝他們笑笑,“舅舅和表弟來了,進屋坐吧。劉華,媽和姨準備給外婆洗澡,你快去幫忙吧。”
劉華說:“表弟,這是你表姐夫。進屋吃水果,蘋果、梨、棗子都是家裡產的。我幫忙去了。”
在當作客廳的房間坐下,表姐夫去洗水果,午陽看了一下房間,真是簡陋,除了坐的幾把凳子,就什麼都沒有了。表姐夫洗了蘋果、梨,就用臉盆裝了端進來,直接就擱地上了。給午陽和大舅遞了一個蘋果,非要他們吃。午陽啃了一口,味道還可以,就吃起來了。
表姐夫不是個話多的人,問了姓名、住哪裡,就沒話了,午陽倒是說了幾句感謝他們這些年照顧外婆的話。一會,屋外一個女聲在喊:“黎代表,黎代表,在哪裡?”
這裡只有午陽姓黎,就答應:“在屋裡呢。”
很快進來一個人,就是剛才那個記者。午陽坐著沒動,“美女,你是找我嗎?”
“對啊,就是找您。”
“好像我們不認識吧?”
女記者笑笑說:“您肯定不認識我了。3月份的時候,開全國兩會,我那時候在中央臺實習,隨老師一起採訪過貴省的代表。我是在旁邊打醬油的那個,黎代表肯定沒有印象了。可我對您的印象很深刻,剛才遠遠地看見了,就認出來了。”
午陽笑笑說:“真對不起,唐突美女了。”
記者說:“我們這種級別的女孩,只能說是大眾化了,如果真是美女,肯定就留在中央臺了。”
“剛才看你們的採訪車,是省衛視的,你肯定是衛視的當家花旦了。”
“參加了衛視的社會與法制欄目的採編工作,可還是個實習記者呢。”
“不錯。像你這樣的人才,肯定會成為名記的。”
“謝謝黎代表的鼓勵。黎代表,我們今天採訪的老奶奶,跟您是什麼關係?”
“美女,你是採訪嗎?”
“隨便問問。”
“那就關了錄音筆,要不然無可奉告。”
“您難道有什麼不可讓人知道的嗎?”
“沒有,但是怕你們進行刪改,然後斷章取義,那就讓我百嘴莫辯了。”
“好,我現在將錄音筆交給您,您自己關,總放心了吧?”
關了錄音筆,午陽從外公外婆離婚開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女記者。完了以後,女記者問:“現在這種情況,您準備怎麼處理呢?”
“這事得我媽做主。如果按我的想法,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送敬老院,費用由我們家出,要麼接我們家去,由我們來養老送終。”
女記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