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士才摸了幾秒,就能準確說出脈象背後的病症。
反觀陳力士旁邊的花澤西。
他一直沒說話,只是安靜地摸脈。
連把脈的速度都慢過別人,花澤西真的能解黃金根的毒嗎?
楊水蘇看向站在花澤西身後的李仁誠。
金元霜能為花澤西撒謊,那麼李仁誠呢?
李氏爺孫興致勃勃地看著花澤西把脈,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給三人分一把瓜子,估計能磕滿地的瓜子殼。
楊水蘇這邊等著救命,李仁誠那邊興奮吃瓜。
楊水蘇看向李仁誠的眼神,漸漸帶了一點不滿。
憑什麼?
憑什麼李仁誠能站在一邊看他們痛苦?
楊水蘇視線挪到李千星和李紫怡身上,眼中的神情越發惡毒。
他的孫兒在病床上痛苦吐血。
為什麼李仁誠的孫兒不用遭受這些?
楊水蘇按下心中的憤怒,繼續看花澤西下一步的動作。
花澤西偏頭看著身邊的女人。
女人面相好,是個福厚的,就是攤上一個沒腦子的爹,導致早年多不順。
等爹死後,女人中年開始走福運。
晚年無夫無子,一個人過得瀟灑恣意。
女人注意到花澤西的目光,緊張地問:“花醫生,是不能治療嗎?”
陳力士堅定地說:“當然能治,肺部纖維化也能……”
這時,花澤西伸手捂住陳力士的嘴。
“嗚嗚……”
陳力士話說一半被手動打斷,差點咬掉舌頭,他看向花澤西,眼底疑惑。
花澤西朝陳力士搖了搖頭。
楊水蘇一直在盯著花澤西,恨不得把眼睛摘下來,粘到花澤西身上。
他覺得自己這樣做,就能馬上找到花澤西醫術不精的證據。
見狀,楊水蘇趕緊問:“花醫生,你怎麼捂住他的嘴?”
“是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嗎?”
花澤西無視楊水蘇,轉頭對女人說:“能治。”
“但是肺部纖維化不可逆,解毒後,你爸會有一定的後遺症。”
“原本兩三年的時間,只剩下一年左右。”
女人一臉痛苦,艱難地點頭。
“能治療就好,我做好準備了……”
和濟堂的夥計把擔架上的病人抬進後院,花澤西讓陳力士跟著進去照顧他們。
楊水蘇一看陳力士要進後院,急了。
“花醫生,你怎麼不進去後院,解毒不需要你在場嗎?”
“只讓陳力士進去後院,是陳力士來解毒嗎?”
花澤西再次無視楊水蘇,看向下跪的人,語氣平淡。
“去門檻那邊跪,別擋路。”
下跪的人不敢站起來,一點點膝行到和濟堂大門。
在他們膝行的過程中,陸續有人加入到下跪的隊伍。
楊水蘇看到有更多的人下跪,氣得不行,對著那些人開罵。
“你們真的覺得一個毛頭小子能解毒嗎?”
“剛才那個陳力士更像能解毒的人,還不如去求陳力士!”
“你們膝蓋就這麼軟?”
楊水蘇罵得臉紅脖子粗。
下跪的人無動於衷,還在往和濟堂大門處跪行。
楊水蘇氣得腦子發熱,髒話不要錢一樣,不停往外冒。
花澤西聽得太陽穴猛跳,直接手拂腰間。
一道閃光破空,沒入楊水蘇啞穴。
楊水蘇雙唇開開合合,又罵了好幾句。
突然,他反應過來,剛才那幾句髒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