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中還殘留著酒香,讓他上癮沉醉。他徹底掠奪掉她的呼吸,按住她要反抗的雙手,繼續吻她。
不是不會說話嗎?那就做出?來。
果然在他的撩撥之下,身下的姑娘立刻軟了?下來,就連那雙手也?從掙扎變為了?攥緊他的衣服。
他和?她貼在一起,忽然感覺到了?一滴晶瑩的淚水砸在了?自己的手上。
陳望洲怔了?一下,緩緩卸掉力道,他睜開眼,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陳望洲心跳驟停,託著她的臉,親了?親那雙明亮的眸子?。
「落兒。」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幾分?愧疚。
他把她弄哭了?。
程落抹了?抹嫣紅的唇,囁嚅著說:「放開我。」
他的雙手立刻收了?起來。
「開門。」
「落兒。」
「開門。」
陳望洲看著倔強的姑娘,「吧嗒」一聲,車門解了?鎖。
程落推開門,猶豫了?兩秒,抬腿下車,又把門關上。
陳望洲看見那道清瘦的身影站在路邊,她抬手隨意攔了?輛黑色的車就上去了?。
他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敲了?兩下方向盤。他覺得他們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吵架挺不值當的,一個外人而已,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就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他甚至想,這幾年?是他親手把程落慣的肆無忌憚的,發起脾氣誰都不放在眼裡,把分?手當做口頭禪。
他不屑慣著人,可此刻,他還是不放心地發動了?引擎,緊緊跟上她攔的那輛不正規的出?租車。
窗外的光影掠過,本該是和?諧熱鬧的跨年?夜,他們卻大吵了?一架,甚至當年?他們分?開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歇斯底里過。
程落坐在車上,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和?他吵一架,她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已經喪失,徒留一個空蕩的軀殼。
程落悵然若失地付了?錢,推開車門,進了?樓門。
陳望洲緊緊在後?面跟著她,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程落看見了?他的臉。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去按開門鍵,可電梯上紅色的數字卻開始攀升。
她收回?手,扯了?扯嘴角,自己回?到家關上門,躺在沙發上,眼角的淚滑落,暈開一片水漬。
她原來不理解,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張口解釋的,為什麼年?少時看的小?說裡的男女主一直在誤會。
如今到了?年?齡,才明白?,有些話就是沒辦法開口。
情緒使?然,她又提了?分?手。
她閉上眼,又陷入了?徹夜的黑暗。
陳望洲沒再追。
他走出?樓門,點燃一支煙,抬眼才發現,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抬眼看著高樓林立,他盯著樓上,那盞屬於他的燈一直都沒亮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上那支煙已經燃盡了?,燙到指尖,他才把菸頭掐滅。
陳望洲給趙霽月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趙霽月說她和?她老公在三亞跨年?,問他有什麼事嗎。
陳望洲說沒事,又給南漾打了?個電話。
南漾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三哥,我在家啊,家裡剛吃完飯。對了?,姨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望洲沒什麼回?去的興致,以前跨年?夜他也?很少回?家,多數都是和?朋友們喝喝酒打打牌,偶爾有兩次帶著程落出?國?去玩兒。
又想起了?那個不省事的丫頭,他蹙了?蹙眉,沒多廢話,「我不回?去了?,你現在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