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轉,「但我會取悅你。」
程落上一秒還在仰著?頭看著?他,下一秒,她的睡裙就被?撩了起來。
滾燙的呼吸噴灑著?,她哆嗦了一下,小腹抽動。
她有些手足無?措,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偏過頭調整呼吸,像是擱淺的魚。可?她還是覺得缺了一些什麼,像是手上缺少了一個附著?力。
直到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舌尖挑逗著?她。
她才徹底崩潰,抬著?手去尋找一片支撐,緊緊地抱住了他的頭,指尖插進了他的髮絲。
程落咬著?唇,呢喃聲還是輕輕溢了出來。
她想起他剛剛的用詞是「取悅」,他的確做到了。他帶著?她好像跌進了仙境,騰雲駕霧,電閃雷鳴。
程落覺得她已?經麻木了,渾渾噩噩的時?候想起了畫畫的過程,一筆一劃,勾勒出一個龐大的、曼妙的世界。
她覺得他就像那支畫筆,而她成了一張透徹的白紙,被?他描摹成最美的、最純真的模樣。
程落尾音漸漸破碎,如同窗外的冰雪,會隨著?溫度的升騰而消融。她頭腦中白光乍現,恍惚間,好像從斷崖處跌落,迎風而下,既跌宕,又伴隨著?快意。
陳望洲抬起頭,擦了擦嘴角,勾著?唇看著?她,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舒不舒服?」
她才不要回答,倔強地偏過頭,悶悶地說:「你快點。」
「哦,我們落兒是在邀請我。」
他垂眸,打量著?那張緋紅的小臉,褪去身上礙事的布料。
他提刀而入,那是一把寶刀,三?兩下而已?,小姑娘就已?經屈服,抬著?胳膊去探他的手。
他緊緊地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這個姿勢是程落喜歡的,她是絕對的坐享其成者,她喜歡埋在他的懷裡,喜歡他的汗水滴在自己的身上。
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偷偷把自己鎖在房間像做賊一樣看電影的小姑娘了,她喜歡這樣的淋漓盡致的愛欲,喜歡這種透徹的表達,喜歡這種最直接的闡述愛的方式。
程落咬了咬他的肩膀,故意在他的肩上留下一個吻痕,很重?很重?的。
陳望洲擰眉看著?她,逗她:「今兒是屬什麼的?」
「屬狼的。」她咧著?嘴笑。
說著?,她還要學一聲狼叫,結果感覺身體驟然騰空,被?他抱了起來。
他說:「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哪裡?」
陳望洲將目光投在了房間的搖籃上。其實程落臥室的陽臺上也有一個類似的搖籃,這個念頭他以前就動過,但是壓抑住了。
可?這次,他很想試試。
程落緊緊環住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像只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
她從來沒覺得時?間這麼難捱過,他每走一步,她就被?迫著?顛簸一下。而她和他像陷進了磁場一樣,從未分開過。
程落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輕輕去咬他,試圖掩蓋有些感官的敏感,可?似乎沒什麼作用。
她眼圈都已?經泛紅,他才走到搖籃邊。她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走得這麼慢還繞遠的,但她沒證據。
陳望洲坐在搖籃上,牢牢託著?她。
搖籃搖動,在靜謐的夜,本該聽一曲催眠曲,可?他的耳邊只剩下了她的輕嚶聲。
搖籃的擺動著?,刺激著?她的神經,悠然又緊繃。
程落覺得自己甚至都不記得今夕是何年,只能緊緊盯著?窗簾上的紋路,一條一條數過去。可?她不是靜態的,顛簸間一恍惚,又遺忘掉了自己剛剛數到了哪條花紋。
陳望洲箍著?她的腰,粗糲的指腹滑過她光潔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