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進位太子以後,這哥倆個因著共同的目標,卻又越走越近了起來,再加上兄弟倆的母親楊淑妃在其中撮合,哥倆個如今算是又合成了一夥,不過麼,表面上的東西自是做不得準的,哥倆個早已不是當初那等能推心置腹的關係了,只不過因著共同的敵人而湊在一塊的罷了,這一條哥倆個心裡頭都有數得很,很顯然,在對付李貞這個大敵上,哥倆個卻是一致的,誰也不會見外於誰,此時李恪一問,李愔立馬毫不猶豫地介面道:三哥有所不知,小弟在那一頭也有些線索,可以確定那一頭要拿伏葵之事絕對真實可靠,至於為何要拿,那就不是小弟能妄自猜測的了,不過依小弟看來,或許跟伏家滿門被滅有關也說不定,呵呵,不好說啊,小八那人陰,天曉得他又在琢磨些甚子來著。
蛇有蛇路,蟹有蟹道,一起子皇子們都不是啥省油的燈,相比於李恪側重走官場路線來說,李愔就喜歡跟三教九流的人接觸,手底下啥人物都有,江湖傳說、民間逸事之類的訊息李愔自是知道得不少,別看他口中說不好說,其實那訊息十有真事兒,這一點李恪自是心中有數,眼珠子轉了轉,這便笑呵呵地開口道:如此說來,這個伏葵來京是衝著小八來的嘍?呵呵,勇氣可嘉啊,本王可是很有幾分佩服的。
哈哈,那是,那是,夠膽色,可惜啊,一個英雄人物轉眼就要成刀下冤魂了,嘿嘿,可惜,可惜了!李愔哈哈一笑,伸了個懶腰,裝出一副極為遺憾的樣子,咧著嘴嘻嘻哈哈地說了一番。
六弟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說大傢伙都是親兄弟不是?呵呵,太子殿下有難,我等兄弟是否該幫著分擔一下,六弟,你說呢?李恪會意地一笑,接著話裡有話地試探了一句。
對對對,三哥不愧是賢王,小弟自當唯三哥馬首是瞻,只不過我等的美意怕是太子殿下不領情啊,這可怎生是好?李愔狡詰地一笑,再次將皮球踢給了李恪。
李恪眼中精光一閃,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李愔道:哎,六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太子殿下領不領情是一回事,可該做的,我等當兄弟的自是該幫著些才對,讓人看笑話卻不是耍的,六弟意下如何?
唔,也罷,誰讓我等是兄弟呢,三哥如何說便如何好得了,至於旁的麼,小弟也不顧不得了。被李恪一擠兌,李愔倒也沒有含糊,哈哈大笑著推開了棋盤,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既如此,那小弟就回去準備一、二,恭候三哥的吩咐便是了,呵呵,告辭了。話音一落,對著李恪拱了拱手,領著一眾心腹手下便大搖大擺地出了後園子自去了。
如何?李泰起身目送李愔離去之後,這才轉頭看向始終不發一言旁的葉凌,笑著問了一句。
葉凌笑了笑,並沒有立刻回話,而是走到棋盤前坐了下來,伸手將已被攪亂的棋局一一復了位,這才笑著道:蜀王殿下下得一手好棋麼,嘿,若是認真下,殿下別說讓三子了,便是猜先也未必一準能勝。
葉凌這話借棋說人,李恪自是聽得懂,說實話,對於這個一向善於偽裝的老六,李恪素來是很提防的,不過卻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一來李愔在朝堂中的勢力太弱了,二來麼,李愔已經是有前科的人了,除非所有的兄弟都玩完了,否則的話,李愔壓根兒就沒有下大唐這盤棋的資格,對於葉凌的提醒,李恪並不怎麼在意,只是打了個哈哈,便算是過去了,倒是對於此番東宮捉拿伏葵的事情更感興趣一些,笑著掰開話題道:松成,此番那頭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看樣子是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人的架勢,這其中可有蹊蹺麼?
不好說,從明面上來看,太子殿下此番動作似乎有些過火,嗯,林司馬,這個伏葵是個怎樣的人?武藝如何?葉凌皺了下眉頭,並未直接回答李恪的提問,而是轉向了恭敬立於一旁的王府司馬林河,沉著聲問道。
葉凌有問,林河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