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柱,一隻手掌已然扣住他的額頭。
手掌很冰冷,完全不輸給方才他碰到的冰柱。那約。木靈大吃一驚,正想伸手抓開手掌時,一種麻痺的感覺,瞬間從頭部順著脊椎而下,轉眼剝奪了他所有行動力。
那約。木靈驚恐萬分地看向手掌的主人,映入眼簾的卻只是一雙冰冷的褐色眼睛,分明沒有情緒,卻把那約。木靈的視線牢牢吸引住。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薩摩才收回手掌。
那約。木靈遲遲迴不了神,直到薩摩轉身走遠,他還是雙眼呆滯地看著前方。
急促腳步聲在殿門處停下。
“稟聖師,那約頂級預言師抗命,請示聖師是否調集護殿騎兵協助?”傳令的聲音聽起來很喘,像是急奔前來傳訊似的。
除了護送首席預言師的必要任務之外,護殿騎兵必須有首席預言師或國王的命令才能調集。
揚眉看了依舊呆滯著的那約。木靈一眼,薩摩冷著臉轉身往外走去,心中已有決定。
他已經從那約。木靈那裡得知一切,所以心情更顯沉重。那約家並非全然與噬巫事件無關,事實上,蔭。普勒一開始並未打算摧毀那坦一家,畢竟,那坦一家是公國裡最有聲望,也最有口碑的預言家族。
後來之所以情況丕變,卻是因為那約家聯合前右相沙。坦多,散播謠言,利用公國輿論逼得蔭。普勒剝奪那坦。埃森首席預言師的位置,最後,輿論擴大,加上那坦。埃森不願捏造神諭,承認蔭。普勒的國王身分,那坦一家全數被捕,並以火刑處決了那坦。埃森夫婦。
想到這裡,薩摩就覺得,那約父子就算立刻死在他面前,也一點都不值得同情。但是,薩摩也知道,這種時候,絕不能任意殺死這兩人。
他必須忍耐。幸好,在重要節慶刺殺首席預言師的罪,足以讓這兩人只有一條路可走。
薩摩在神侍滿臉詫異中踏出聖殿,見神侍呆立一旁,不知反應,微微蹙眉,提醒道:“領路!”
聞言,神侍一驚,又見薩摩兀自往前走,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解釋道:“屬下等無法擒住那約頂級預言師,只能將之擋在中庭。”
薩摩前腳才離開,殿內又有異變。本來躺在床上沉眠的琉璃,突然一下睜開雙眼。
拉開被褥,琉璃秀眉微蹙,喃喃道:“真是麻煩啊……”
說著,琉璃站起身來,步出薩摩方才設下的結界。
一出結界,琉璃就看到了那個被困在冰牢中,一臉呆滯的那約。木靈。
“你為什麼在這裡?”琉璃不悅地看著那約。木靈。剛剛有一點記憶不連續,這讓琉璃心情有些差。
那約。木靈怔怔地抬起頭,看著冰牢外的少婦,痴呆的模樣,似乎沒把方才的問話聽進去。
見狀,琉璃柳眉一豎,怒叱:“喂!你聾了啊!”
琉璃喊得很大聲,沒想到那約。木靈依舊呆滯,像沒聽到似的,讓琉璃氣得杏眼圓瞪,恨恨地踹了冰牢一腳。
冰牢晃也沒晃一下,牢固得不得了。琉璃盯著冰牢一會兒,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摩哥哥關起來了!”
那約。木靈還是呆滯著。琉璃也不管,頭一歪,又好奇地問:“但是,你為什麼會被摩哥哥關起來呢?”
那約。木靈依然沒有回答,現在的他還被方才薩摩強制搜尋記憶影響,完全處於痴傻狀態。這又讓琉璃不悅了……
皺眉眯眼,琉璃深色雙眸閃著危險的光芒:“我討厭你的態度!”
“我跟你說話,你應該要感激涕零、要恭敬的跪拜。”琉璃臉上滿是高傲輕蔑的神情。
美麗的唇線一勾,琉璃邪魅冷笑:“像你這麼無禮的人,摩哥哥把你關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