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蔭·多羅的表情立刻猙獰起來:“我里爾公國豈是任你這種宵小之輩來去自如之地!來人,把這個人抓起來!”
八名侍衛見蔭·多羅與薩摩自顧自攀談起來,早就鬆懈了戒心,因此蔭·多羅命令一出,八名侍衛一時反應不過來,當場怔愣起來,直到聽見一聲冷嗤才回過神。只是,當他們回過神,他們應該抓住的那人卻失去了蹤影。
“上面!”一直注意薩摩的蔭·多羅立刻高聲提醒。
聞言,眾侍衛連忙抬頭看去,手上兵刃也跟著往上揮舉,可惜他們只來得及看到那人黑色罩袍的袍尾,身後便傳來一聲怒斥,伴隨一聲兵器斷裂造成的脆響。
眾侍衛情知不妙,慌忙轉身回頭。只見那人膝蓋微彎,右手黑色厚劍呈下劈態勢的站在蔭·多羅身前。蔭·多羅似乎想舉劍反刺,以攻代守,但招未及全出,手上長劍便被從中劈斷。
眼前的景象已然急如星火,侍衛們怒喝著,攻擊正背對他們而站的那人,打算藉此讓那人放棄追擊他們的主子。
兵刃尚未及體,那人已如一片黑雲捲了開來。
眾侍衛見狀鬆了一口氣。只要主子毫髮無傷,他們的項上人頭便算保住了。
眾侍衛才剛剛安心,驚人的一幕便呈現在他們的面前!只見他們的主子,蔭·多羅的身體從頭頂開始綻開了一道血線,慢慢往下延伸,接著,就在眾人還沒意會到是什麼意思前,蔭·多羅的身體就突然“啪!”的一聲裂成等分的兩半,鮮血從綻開之處噴飛而出,猝不及防的眾人當場被溫熱的鮮血灑得滿頭滿臉。
變化完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眾侍衛當場傻了。溫熱的鮮血流在身上,眾侍衛卻是渾身冰冷。
“你們的主人已經死了。”毫無溫度與情緒波動的聲音,自驚傻的眾人背後傳來。
眾侍衛轉頭回望,微弱火光下,一動也不動的敵人正站在他們背後,彷彿一把出了鞘的兇刀,散溢著灼灼殺氣,卻也同時散發森冷有如地獄般的死風。
恐懼瞬間淹沒了眾人,沒有人想到抵抗、沒有人想到報仇,更沒有想到要抓住,甚或殺死眼前滿是凶氣的敵人。深切的無力與恐懼讓眾人只想到一種尋求活命的方法||逃!
於是,當一個人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所有人便幾乎同時驚恐呼喊著拔腿便逃。
隨著一抹沒有溫度的輕蔑笑容,薩摩的身軀瞬間由極靜轉成了極動!
呼嚎、求救的聲音甫傳開,薩摩手中的黑色厚劍便已如附骨之蛆緊追在後。七名侍衛分散逃竄,慌急之間甚至踢倒了好幾個燃著火花的油燈,本來明亮的前院瞬間暗了下去。
猶如一隻大鵬,薩摩騰身而起,凌空旋身之際,魔能瞬間迸射而出,化成一道道猶如蠶絲一般的光絲,分往四周疾射而去。
光絲能夠感應能力所及範圍內的生命體,讓它們猶如被磁石吸引的鐵砂一般,自動吸附上去。這招用來對付這些已經完全喪失反抗意識的人,再適合不過了。
打鬥結束的很快,只見光絲以驚人的高速追上逃散的侍衛,接著瞬間穿過生命的核心||心臟!於是,大宅邸再度恢復寂靜,不同的是,這時添上了八條人命,和一處處越來越旺盛的火。
原來,翻倒的油燈燒到了宅邸裡的林木,火勢迅速擴大。
薩摩看著越來越旺的火,沒有撲滅的打算,反是走到蔭·多羅的身上仔細摸索,卻不見蔭·多羅身上有那面奪自蔭·普勒的遺詔。
搜尋不果,薩摩站在原地思索起來。
看來蔭·多羅是將遺詔給處理掉了,說不定正是交給人去埋在大王子府裡。死了國王和王子,遺詔又在大王子宅裡,里爾公國一團亂肯定可以預見。本來這也不關薩摩的事,但薩摩卻想起了琉璃,里爾公國是琉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