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這下子她一定很討厭他了……
叩叩叩!“我可以進去嗎?”
傅爾宣才在懊惱,葛依依偏又挑這個時候敲門,害他一顆心怦怦地跳。
“來了。”他趕緊走過去將門開啟,同時擔心她會不會是來告訴他,說她決定不留下來了,因為他做了失禮的事……
“抱歉打擾你,我只想再一次謝謝你,並且告訴你,這件浴袍太大了,你沒有更小的嗎?”她抖抖身上的浴袍,抱怨他借給她的浴袍太大了,看得傅爾宣快噴鼻血。
她身上的浴袍哪會太大?根本太小了!小到她的乳溝都看得見,她對尺寸的觀念,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已經是我衣櫃裡面最小的浴袍。”他盡力忍住逆流的血液,不讓它們衝到腦部,卻發現很難,它們亂不聽話的。
“是嗎?”葛依依一臉失望。“那就沒辦法了,晚安。”
“晚安。”他很有禮貌的道謝,極力不去看她胸前那道明顯的溝痕,但眼睛總好像有自己意識似地一直往那個方向瞄,擺明了和他作對。
“但是——”
“晚安!”
為了不讓自己當場變成大色狼,傅爾宣只得當著葛依依的面將門甩上,甩得她莫名其妙。
她只是想告訴他,她房間裡頭那張席夢思床很大,很舒服,幹麼這麼急著關門?
葛依依一點都不懂純情男子的心情,只是純情男子此刻腦中一點都不純情,淨浮現出一些不該浮現的畫面——葛依依不經意暴露出來的乳溝。
自作孽不可活,看來今晚他別想睡了。
傅爾宣再一次哀號。
次日,傅爾宣很早就到寫字樓上班,處理一些要事。葛依依則是命好,睡到七點多才起床,迷迷糊糊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對了,她被趕出家門,這裡是別人家。
約莫有一分鐘,她像白痴似地瞪著純白色的房間發呆,但過了這段時間以後,她又開始生龍活虎,噼哩啪啦地跳下床,跑到浴室梳洗。
她拿起牙刷和牙膏開始刷牙,在擠牙膏的時候,發現傅爾宣連牙膏都是用進口的,眉頭不禁小皺了一下。
有錢真好,不像她家都用三星牌牙膏,徹底愛用國貨。
老實說,葛依依實在分不清洋貨和國貨有什麼不同,在她感覺起來都一樣,都是同種味道。
她很快地梳洗完畢,拿起昨天的衣服換上。她雖然不喜歡穿沒清洗過的衣服,但迫於無奈,也只好將就了。
穿好衣服後,葛依依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傅爾宣的門。
砰砰!“傅先生!傅先生!”但敲了大半天,都沒有回應,倒是幽靈似的姆媽出聲。
葛依依嚇一跳,這姆媽的腳步也未免太輕了吧?完全沒聽到她的腳步聲。
“他這麼早就去上班了?”葛依依低頭看錶,上面顯示現在是八點鐘。
“今天比較特別。”姆媽點頭。“少爺不曉得在急什麼,一大早就打電話給秘書,說要處理點事兒,七點鐘不到就出門去,早餐也沒吃。”
姆媽顯然在傅家工作很久了,傅爾宣的什麼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啊,對了!”嘮叨了老半天,姆媽才想起她上樓的原因。“你要用早餐嗎?我今天特地準備了泡飯,還有醬菜,都是一些上海人愛吃的口味,肯定能合你的胃口。”
“您不是上海人吧?”葛依依注意到姆媽的口音特別不一樣,說得一口極好聽的京片子。
“我的老家在北平。”姆媽笑著回道。“不只我是北平人,少爺也是,你沒發現他的口音也有點不一樣?”
葛依依猛點頭,昨天晚上她就發現到了,只是不好意思問。
“我們原來住在北平,辛亥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