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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營救

提克對待困境中抱薪者的惡劣態度,在阿瑞斯面前演戲,對援助者隱瞞的行為,證物室裡沒有編號的實驗室器皿,將知情蟲員押走後醫療行政中心異常的狀態等證據結合到一起。

明擺著這所謂的未明汙染和這個星球上的當權家族蒂普提克有很大的聯絡。就算他們不是主謀,也是犯罪者背後的保護網。

阿瑞斯他們的談話還在繼續,雨霖鈴聽著聽著見這三個軍雌的思路有走歪的跡象,只能放棄躺平,出來打斷。

她的眼睛微微張開,一直守在一旁的阿比立刻注意到這點,但礙於阿瑞斯上尉就在旁邊陰著臉,他只能壓抑住自己的喜悅,音調略微抬高:“琳琳,你終於醒了。”

雨霖鈴轉過頭,微微張開嘴說話,但她的聲音很微弱,車內的三個軍雌都幾乎聽不到。

艾爾文立刻注意到了這點,他拿出一個機械聲帶貼片,貼在雨霖鈴發聲部位。機械聲帶貼片能夠檢測佩戴者的肌肉運動和生物電訊號,完美的模擬出佩戴者想要說的話。

隨著雨霖鈴喉嚨的動作,電子合成的聲音從聲帶貼片上發出:“我現在是在哪裡?”

聽到琳琳的聲音,阿瑞斯的小腿悄悄的輕顫了一下,但他還是穩住了心態,語氣冷漠的說:“你正在軍用武裝懸浮車上,阿比和艾爾文將你帶出來了。”

雨霖鈴用很著急擔心的語氣問阿瑞斯:“那帕帕拉住醫生和菲碧主任呢?”

阿瑞斯沉默片刻,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在一片薄霧裡,讓蟲無法從他的表情裡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最終給了雨霖鈴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

“想要按照之前設想的,走正當途徑將他們倆放出,恐怕不行。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詳細周密的計劃。”

雨霖鈴聽到阿瑞斯的答覆後便不再追問了。

但阿瑞斯此刻卻表情瞬變,雙眼像兩把銳利的刀,審視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琳琳,他沉聲問道:

“你當時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向阿比和艾爾文求救?”

雨霖鈴裝作慌亂,語氣中充滿歉意:“抱歉,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房間裡獨自待著等待您的指示。可突然間感覺大腦受到了強烈衝擊,我意識開始變得混亂,所以向阿比和艾爾文發出求救資訊”

可聽到雨霖鈴的回答後,阿瑞斯的聲音反而變得冰冷刺耳,語氣變得更加嚴厲,他接下來問的問題更是尖銳直接:

“哦?那你受到攻擊的時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彙報給我?”

阿瑞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緊緊的盯著雨霖鈴的臉,隨時準備記錄下她說的每一個字句,下意識做出的每一個微表情,甚至每一個眼神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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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鈴的面露猶豫,她的目光遊移不定,彷彿內心的掙扎和對阿瑞斯的畏懼正在她的臉上無聲地演繹。

與表面裝出的慌張不同,雨霖鈴的內心反而非常平靜。其實就在之前,當她知道阿瑞斯離開大樓獨自返回醫療行政中心的時候,心裡就隱隱的有了猜測。現在更是確定了這一點,懸著的心終於裂成八瓣。

阿瑞斯,並不是普通的軍雌。

他功利心太重了。

驅使他行動的,從來都不是什麼軍雌的榮耀與正義,而是眼前可以計算的得失。

一旦讓他發現自己有成為最佳受益方的可能,他會化身孤狼,毫不猶豫的衝出去,瘋狂的撕咬下獵物身上最大一塊肉。

但要是他無法獲得預想中的好處,那他會毫不猶豫放棄。他蟲的性命從來都不在他考量範圍內。

如果形勢逼迫阿瑞斯做出選擇,他將毫不猶豫的將刀鋒直對向同伴,狠狠的從他們身上剜下一塊肉來填補自己的飢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