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楚曦回答的很快。
“這次的時間似乎比較久,是來的刺客人數很多嗎?”容青竹沒有出去看,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還行,二十幾人吧。”楚曦目光在自己手臂的三道傷口凝視片刻,兩道傷口比較深,一道傷口較淺。
傷口深的,一直在流血,傷口淺的,血已經凝固了,只是礙於在外淋了不少雨,傷口與衣服黏在了一起。
周藝宸繞到楚曦的右邊坐下,沒有坐在楚曦床鋪的位置上,而是就地坐下。
他一身溼潤,還沾了些血跡,坐在其白的床位,他擔心會把其白睡覺的床鋪都弄髒。
“你傷口有沒有其他的感覺?”
“什麼感覺?”楚曦習慣性的坐下,都忘了自己衣服還溼著,就連頭髮髮尾都在滴水的事情,“疼算不算?”
容青竹,“......”
其白有時說話是真直接。
周藝宸無奈又好笑的搖頭,“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你傷口麻不麻,酸不酸,或是腦袋昏不昏的異樣,我怕那劍上抹了毒。”
楚曦聞言,垂眸認真打量起了自己的傷口,血還是正常的鮮紅色,酸...和麻之類的感受,多少有點。
但她覺得這應該屬於正常範疇,不至於判定有毒的情況。
“沒有,至少我暫時沒感覺出什麼異常。”
“殿下,大夫來了。”外面的護衛通稟道。
“進來。”周藝宸沒有鬆開握住楚曦手臂的動作,立即道。
進來的大夫是與周藝宸一同隨行來的,乃是周藝宸的府醫,也算是他能“信任”的人之一。
府醫是一個特殊又重要的存在,他們會負責周藝宸的生命安全,同時...一旦他們背叛,那麼也將是最有可能威脅到周藝宸身體的存在。
大夫蹲下身,恭恭敬敬的給楚曦看傷勢...
“傷口雖然比較深,但幸好沒有傷到骨頭,只要把傷口處理好,每天按時換藥,傷口沒有痊癒前,不要再動武,撕裂傷口,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楚曦垂眸,動不動武,這件事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畢竟,外面虎視眈眈的人太多,即便她不想動手,也會有人逼著她動手。
周藝宸和容青竹兩人卻把大夫的話給聽進去了,畢竟,他們...實在見不得其白這血肉模糊的樣子。
大夫開啟藥匣,翻找著最好的金瘡藥。
只是...
旁邊立著兩尊大佛,一尊是他的主子,三殿下,一尊是坐在後面,一言不發的年輕男子。
他們眼睛都一眨不眨盯著楚曦,彷彿只要大夫稍微手下重了點,他們就會立即打斷他給楚曦上藥的動作。
大夫交待外面的護衛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另外自己拿了乾淨的帕子,打算先為楚曦把血糊糊的傷口給清洗乾淨。
只是帕子擰乾淨了,他卻盯著楚曦血糊糊的右手臂看了片刻,遲疑著要不要說話。
周藝宸卻見不得對方吞吞吐吐的樣子,“我叫你來處理傷口的,不是讓你盯著其白的傷口,遲遲不動。”
楚曦看出了大夫的欲言又止,“大夫有話就直說吧。”
他沉吟道,“能勞煩世子把這邊的衣服脫下來嗎?”
楚曦一怔,低頭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臂,再看向大夫,“拿剪子把這截袖子剪了便是,不需要脫。”
大夫,“......”說是這麼說,但脫下來不是更快嗎?
他心中有所疑惑,旁邊的周藝宸卻已經不再給他發愣的時間了。
“沒聽見世子的話嗎?剪了這截袖子,不必脫下。”他語氣不冷不淡,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