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摺子上所求的內容怎麼看都是從民生出發。
引得真正為民著想的朝臣們不自覺的跟著發聲,表示贊同。
尤其是今年已經出現過了像雲州那般嚴重的災情,水患過後,又出現了棘手的疫病。
如果可以提前阻止預防這一切,他們自然不希望百姓們陷入水深火熱中。
遞摺子訴說請求的人自然不是周藝宸,可大部分朝臣還是能夠猜出來背後之人是誰?
八皇子和七皇子如今的心思都用在京城內,尤其是爭奪陛下歡心上,自是沒有心思關注什麼水患的問題,大皇子是個武人心思,想得簡單,還沒考慮到這個範圍。
唯一可能會讓人參這個摺子的只有三皇子周藝宸。
容青竹曾見過雲州百姓的慘狀,那些疫病中苦苦掙扎,依舊死去的百姓們,還有在外等著家人痊癒,結果只等到咫尺天涯。
再也無法觸碰到家人不說,就連屍體也必須要當場火化,否則就會有病變的危險。
因此,這道摺子剛一拿出來說,他就神情恍惚的好似看到了不遠的將來西安城百姓們的...慘狀。
他還未站出來說話,周藝宸就先動了,雙手作揖,認認真真的朝高臺上的陛下行禮道,“父皇,兒臣覺得這位大人所言甚是,希望您能儘快做出決斷,以免西安城中百姓遭遇雲州那樣的事情。”
一說到雲州,不少朝臣都安靜了下來,當然也有一些持相反意見的,這些人大多都是看上面人的眼色行事,站出來公然反對周藝宸的話。
“陛下,臣以為燕王殿下的顧慮實屬多慮,眾所周知,西安城一直有幾萬守軍,河壩在三年前就加固了一次,若再加固,只會無端的勞民傷財!”
“臣附議。”
“臣...附議。”
好幾個朝臣站出來前後附和那個朝臣的話。
如此情況,即便七皇子與八皇子都不發一言,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是他們兩人隊伍裡的人。
他們不說話,只是懶得自己上場,但實際上,早已與周藝宸打起了擂臺。
周含謹默不作聲的整理了下親王官袍,眼神漠然,垂下的眼睫遮掩住了他眼底的不以為然。
周藝宸...楚其白,他們越是想做什麼,他就越是不讓他們稱心如意。
楚其白再三的破壞了他的計劃,他如何能輕易放過他?
既然楚其白不在京中,他無法出這口氣,那就把矛頭調轉周藝宸也是一樣的!
即便楚其白再怎麼聰明絕頂,武功高強,只要老三徹底被父皇厭棄,那沒了主君輔佐的楚其白,就是一個無處發揮的棄子!
屆時,他想討回這一筆筆債,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容青竹卻在這時站了出來,出列,面朝陛下,恭敬道,“陛下,臣以為三皇子所言...有理!”
“西安城這麼多年,每年這個月份都會水位上漲,只要是連續下幾日暴雨,必然會漲過河壩,水淹西安城,造成百姓們的損失。”
容青竹眼神堅定,作為容家嫡子,堅定的保皇黨,他本不該參與這件事裡來,可在見識過了雲州百姓們的慘叫聲後,他...
終究無法做到置身事外。
為此,他特意把自己這幾日連夜查到的西安城往年水災後的情形記錄下來,就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擊中的。
一身紅色官袍,長身玉立的青年,面對陛下深沉的眸子,毫無畏懼後退,談起了以往每年的死亡數字,與災後的損失。
包括最嚴重的前年被刻意壓下的摺子,摺子是一個西安普通官員寫的,內容就是請求陛下能夠重視西安大河壩的問題!
當然,這個摺子被壓下來了,因為...當初修築西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