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著鏡安公主一同去太后宮裡給太后請安了。
“聽說昨日晚上皇后娘娘去皇祖母宮裡請安了,溫韻寒;你說跟今兒皇祖母召見你,有關係嗎?”鏡安也覺得十分奇怪;但是皇祖母的傳召,她也不敢隨便猜測,只是陪著溫韻寒一同來了。
溫韻寒一怔,隨後皺起眉頭。
皇后,她想要幹什麼?想來是害怕董晟彥真要娶她為妃嗎?
太后宮裡的姑姑見鏡安在旁,也不敢怠慢溫韻寒,便笑著將二人引了進去。
溫韻寒走入大殿,太后坐在高高的位置上,隔著空氣中繚繞的檀香,她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嚴肅。
溫韻寒鄭重行禮,道:“韻寒見過太后。”
太后對人一向和氣,可是今兒對溫韻寒彷彿不一樣了,這許這許久了,還沒有要她起身的意思,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上下打量著她。
溫韻寒神情平常,足足有半刻鐘,她的姿勢甚至都沒有半點的變化,太后沒叫她起身,鏡安當然也受了連累,亦是一起陪溫韻寒跪著。
可這半天,鏡安的腿都痠痛了!
溫韻寒忽然想到太后最心愛的孫子便是二皇子董晟彥,面上神色不變,沒有流露絲毫不滿。事實上,她的心中卻是非常不悅的!
皇后還是怕董晟彥長久與溫韻寒走得近,兩人日久生情她日後更不好控制,行刺的事情雖不是她做的,但是也難保她沒這個心思。
若不是董晟彥及時提醒她,恐怕今兒溫韻寒就不像今日這般逍遙了!皇后不好明說的話,所以這算盤便打到太后這裡了。
“你與彥兒,是什麼關係?”太后冷冷的問道。
鏡安在一旁聽著,著實為溫韻寒捏了一把汗,看來皇祖母召見溫韻寒果真與皇后有關。
“回太后的話,臣女與千尊萬貴的二皇子,沒有關係!”溫韻寒將最後四字咬得極重,太后端坐在正殿之上,也不由得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太后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冷淡:“明白就好,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知道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
她說完,便沒有繼續深入地說下去,只是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溫韻寒雖然聰明懂事,但還配不上董晟彥,更加不可能被選為正妃,因為她是一個下賤的戲子所生的女兒,哪怕她再聰明,都不可能讓她坐上二皇子正妃的位置。
倒不如說太后對董晟彥寄予厚望,若是有一天董晟彥坐了皇帝,那溫韻寒是萬萬不能母儀天下的!
溫韻寒很明白地聽清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對太后,她是很瞭解的,當年太后也曾因為她的身份,對她不冷不熱,她耗費了很多的心力才讓太后喜歡她、接納她。
當年不過是一個不受寵愛的董晟祐尚且如此,換了太后的心肝寶貝董晟彥,溫韻寒當然明白對方的心情。
只是太后畢竟是乾國至高無上的人,她沒必要當面頂撞,這樣不理智而且愚蠢,溫韻寒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太后淡淡道:“既然做了鏡安的伴讀,又住在宮裡,便順便幫哀家抄一抄佛經吧。”
溫韻寒低頭應了一聲:“是。”
鏡安一聽太后要叫溫韻寒抄寫佛經,頓時有些慌了,剛要替溫韻寒說話,便見太后一個凌厲的眼神投來,只得先告退了。
太后的佛堂就在大殿的後面,太后站起身,扶著姑姑的手向後走,溫韻寒連忙跟著,到了佛堂,太后徑自念起佛經來。
姑姑向溫韻寒示意,她便走到一旁的桌案上,已有小宮女擺好了筆墨紙硯和厚厚的三本經書。
“這三本經書,請溫家小姐抄完再回去。”姑姑輕聲傳達了太后的旨意。
隔著重重的簾幕,溫韻寒望了太后一眼,笑道:“是。”
足足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