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二夫人要好好看著,我是如何報答你!”陳碧瑤魅惑一笑,迎上曹榮蘭憤恨神色!
溫韻寒跟陳碧瑤身後,當年她深居簡出,溫府許多事情,她也不是十分清楚。
陳碧瑤嫁進溫府時候,才不過十六歲,過府第二年便懷了溫榮彬,臨產時候,似乎是受了大驚嚇,動了胎氣,溫榮彬出生時候還不足月,如今看著她如此恨曹榮蘭樣子,當年事情,許是與曹榮蘭脫不了關係,只是瞧著曹榮蘭好似不知情,莫不是還另有隱情?
“今日你既是幫著那個賤人女兒,便是與我曹榮蘭過不去,往後,咱們且等著,不叫你落得與那賤人一般下場,你就不會明白,溫府,不依附我曹榮蘭,是萬萬不會有好日子過!”曹榮蘭伸手指向溫韻寒。
“庶母想如何便如何吧,女兒不敢違背。”溫韻寒淡笑著迎上去,端得是恭順溫和,只看得曹榮蘭不知所措!
曹榮蘭看著溫韻寒,往日怯懦不復存,心中冷笑一聲一聲:“好!很好,不愧是安笑怡那個賤人女兒,性情竟是如此相似,嘴上雖是恭順,誰知你心裡是何種心思!”
骨子都有一副不受訓性情,偏又是溫文禮喜歡樣子!她堂堂名門嫡女,怎能容忍夫君身旁,有這等狐媚子存!
溫韻寒瞅了瞅天色,繼而對曹榮蘭說道:“看著時辰,竹溪姑姑怕是要到流月居替女兒取衣裳了,庶母,還是要早些回去置備,若是再被老夫人聽見什麼風聲,真真是要生氣了。”
陳碧瑤聞聽,不由得冷笑,要說到底身上有著安笑怡聰明勁,從前裝出一副任人欺凌模樣,不正是想著讓曹榮蘭疏於防範嗎,這幾日,曹榮蘭雖是有宋蕭冉那個軍師,卻也因為輕敵,吃了不少虧。
如今也到了婚嫁年齡,想來溫韻寒,也是不想自己終身大事,都由曹榮蘭說了算,這些時日府裡發生事,都是關於這個被人瞧不起大小姐,也便能猜到,她心思為何了!溫韻寒救了榮彬,她今日也算是報恩了。
曹榮蘭自知今日不是她們兩人對手,便也只好忍著!從前是她小瞧了溫韻寒,連同陳碧瑤,竟也有了這種心思,當真是她疏於防範!
溫韻寒左右看不見溫蕙茜,便是知道曹榮蘭怕她急躁性子,沉不住氣,再壞了她事情,便先支開了!
陳碧瑤看著曹榮蘭離開,便也準備回自己住處,轉身看著溫韻寒正似笑非笑看著,便不屑一顧冷聲說道:“今日,就當是我還了你恩情,你若是覺得,往後我也會幫你,那便是大錯特錯了!我和曹榮蘭一樣,恨透了你們母女!”
天下女子,誰不想自己夫君只疼愛自己一人,尤其是像陳碧瑤這般美貌女子,就是了!她進府時候,以為仗著自己美貌,便可以壓制安笑怡,她身懷有孕,溫文禮時常陪著,卻是安笑怡,這口氣,她當真不能忍!
“韻寒從未那樣想過。只是榮彬年幼,府里人,都是何等心思,自然不用我多說,今日你得罪了曹榮蘭,你以為,她還會讓你像往日那般好過嗎?”溫韻寒頜首,波瀾不驚眼眸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溫府裡,誰是真正幫襯著誰?不過是逢場作戲,力保全自己不受牽連,鬥爭中全身而退,或是獨佔鰲頭!
女子若是因為夫君寵愛,便喪失了理智,才當真可怕,如曹榮蘭一般,渴望人人都順從與她,權勢與寵愛,都想收入囊中。如陳碧瑤這般,想以容色動天下,渴望夫君寵愛長留,計謀卻低人一等,事事受阻。如母親那般,妄想衝破世俗,與夫君真心相守。可這世上,當真有真情,可以不受任何干擾嗎?
陳碧瑤冷冷擦身而去,一如既往傲慢,就如同前世她不小心將溫榮彬碰到地,陳碧瑤趾高氣昂要她下跪道歉時一樣。
溫韻寒平復心緒,繼而換上如花笑容,由碧璽小心扶著,回了翠苑!無需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