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山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的臉色皆是一沉。 許濁道:“不知我們哪裡得罪了百里俞,百里俞才要這般害我們。” 許濁說罷,解下掛在腰間的酒葫蘆,放在嘴邊喝了幾大口,眼中滿是忿忿之色。 房中陷入一片安靜,無人開口說話。 片刻後,林雲山看向葉舟道:“葉道友,你剛加入我們丙隊就遇到此事,實在無辜,我們不想牽連到你,此次還是由我們五人去城外巡邏,你留在城內駐守。” “萬一我們此去不歸,雪兒他們就拜託你多照顧一二。” 林雲山說到此,鄭重的向葉舟行了一禮。 葉舟聞言,眼中流露出一抹動容之色,他掃了眼另外四人,見他們神色平靜,顯然在葉舟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 接著,林雲山幾人就此次巡邏路線討論了一番,以便更好的應對出沒在鬼絕沙漠中的靈蟲。 見眾人商議得差不多了,葉舟這才開口道:“有一事我要告知諸位。” 葉舟一開口,林雲山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葉舟身上。 葉舟看著百里俞給的那枚玉簡,開口淡淡道:“諸位可能不知,百里俞在這枚玉簡上動了手腳。” 葉舟在說這話的同時,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見眾人臉上都露出一抹吃驚之色,明顯他們都未發現此事。 林雲山驚詫道:“葉道友,你此言當真?” 葉舟點頭道:“當真。” 韓三娘伸手拿起那枚玉簡,放在鼻間輕輕嗅了嗅,似乎並未在上面有何發現,她將玉簡遞給站在她身旁的許濁,道:“你在丹道一脈上頗有造詣,你看看。” 許濁將酒葫蘆掛回腰間,神色凝重的接過玉簡仔細打量,期間還將玉簡放在鼻間嗅了嗅。 片刻後,許濁搖頭將玉簡放回桌上,他也一無所獲。 林雲山看向葉舟道:“葉道友,不知百里俞在這玉簡上動了什麼手腳?你又是如何發現的?” 葉舟從懷中取出一隻雪玉天蠶,看向幾人道:“幾位道友應該知曉,雪玉天蠶乃是性情最溫順的靈蟲,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修。” 林雲山幾人雖不是蟲修,但因時常要去城外巡邏,對靈蟲略有些瞭解,自然知道這點。 林雲山點頭道:“不錯,只是這枚玉簡與雪玉天蠶有何聯絡?” 葉舟將手中的雪玉天蠶放在林雲山手上,雪玉天蠶剛落到林雲山的掌心中,便開始噴吐帶寒氣的絲線攻擊林雲山。 幾人見狀,臉色大變,皆眼神凝重的看向百里俞派人送來的那枚玉簡。 葉舟收起雪玉天蠶,對眾人道:“我並非蟲修,只是在回住處的路上,無意中接觸到了這隻雪玉天蠶,才發覺玉簡被百里俞動過手腳。” 許濁開口冷冷道:“我們幾人都接觸過這枚玉簡,沾染上了這枚玉簡上的氣息,一進入鬼絕沙漠便會被靈蟲圍攻,看來百里俞是真想讓我們葬身於鬼絕沙漠中。” 韓三娘臉色陰沉道:“既然他百里俞千方百計想置我們於死地,我今日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要重傷他!讓他此生都斷絕邁入元嬰境的可能!” 說罷,韓三娘就要向門外走去。 林雲山立即開口阻止道:“三娘,不要衝動!” 林雲山此話一出,站在林雲山身後的褚午身形一動,下一刻,他已出現在韓三娘身前,擋住了韓三孃的去路。 許濁看向林雲山道:“我看應該將此事告知李老,看李老如何說。” “若是李老堅持讓我們遵照百里俞的吩咐出城巡邏,我們便將此事捅出去,讓城中修士都知曉此事。” “此事一旦揭發,必會引得城中修士群情激奮,到那時,即便百里俞備受城主器重,城主也不敢公然袒護百里俞。” 韓三娘幾人聞言,眼中露出一抹意動,似乎十分贊同許濁的話。 林雲山斟酌片刻後搖頭道:“此法不妥。” 韓三娘一臉急切的問道:“有何不妥?” 林雲山緩緩開口道:“這枚玉簡雖是百里俞派人送來,但接觸過玉簡的人太多,百里俞大可以說是別人誣陷他,此事最終只會不了了之。” “百里俞非但不會受罰,我們還會因此被百里俞記恨上,即便我們此次出城巡邏能僥倖活下來,日後在仙流城也待不下去。” 林雲山說完,在場幾人的臉色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