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軀。
“來者何人?”
四人中人將刀橫,低聲喝道,聲音雖不大,可傳入人耳卻讓人腦中嗡嗡作響,可見內力非般深厚。
褚炤易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四人,考慮脫身之法,就在此時,高處突然又飛下三人,輕功超絕,落地穩健,竟無絲毫雜響,樣的赤衛裝束,只是中間身材略顯高大的人武器非常特殊,是鷹爪般的利爪刃,而他的面具較之其他人也稍稍有些不同,鬼角只有個,在額頭正中。
看到此人,褚炤易反倒鬆口氣,眼前四個新人並不識得他,但個人……跟他多年,他不需開口,只消個眼神對方就應該能認出。
果不其然,來人雖眼沒能看出褚炤易的偽裝,但等他的視線與他對視的瞬間,他幾乎是被旱雷劈中般愣在當場,鮮少有情緒波動的眼中盡是驚愕,隱隱的還有絲難為人察的喜悅。
他眼便認出來,他昔日誓死效忠的主人!
他沒有衝動發聲,只揚手做個手勢,先前攔截褚炤易的四人雖然疑惑,得令後卻收刀回鞘迅速的撤離,沒有任何遲疑,絕對的服從。
而他們走,高大子身邊的兩名年輕侍衛卻再也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摘掉臉上面具的同時躍竄到身黑衣的褚炤易面前,拉住他的手異口同聲喊道:
“皇師兄!”
聽到熟悉的不倫不類的叫法,褚炤易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叫師兄就可以,素衣,青衣。”
隨即抽出手將覆面的�沓斷攏�凍黽溉聳煜さ撓⑼�⊙眨�讕墒悄前閔癲煞裳鎩�
不若雙子護衛般沒大沒小,赤衛首領蕭逸利落的單膝跪地施以大禮,可是開口間,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此人,心中的驚喜在此刻也稍稍變作失落,他心目中的神——已非當今聖上。
褚炤易看出他的窘迫和複雜的心緒,只道:“不必多禮,起來吧,以後喚易公子就可以。”
在外兩年他都是用的化名【楚易】,別人也都是樣稱呼他的,他都已經習慣。
雖然得到褚炤易的特赦,蕭逸卻無法喊出個【易公子】,在他心中,褚炤易始終都是他盡忠的帝王,是他的主子……
已猜到人來此的目的,蕭逸撤清荷宮周圍的守衛,遵照褚炤易的意思沒有驚動荷妃,同雙子護衛短暫敘舊後褚炤易便順利的潛入清荷宮寢殿之內。
以往他從不曾不經通報就闖入母妃寢殿,更何況是如此深夜,但為掩人耳目,他不得不如此。
做出為愛袖手下種決定他並不曾有過任何後悔,可是,樣做卻無法避免的傷害為他傾注生心血培養他的母妃……
清荷宮的陳設依舊是記憶中的素雅,夜明珠的淡淡光芒透過薄紗投射下片朦朧光影,紗帳內那隱約的嬌弱身形讓褚炤易胸口有些糾結,內疚的情緒像是暈開的藥汁,苦澀蔓延至內心深處。
可還沒等他沉澱下心底的愧疚,突然間紗簾翻飛,寒光閃爍間柄短刃挾帶著濃烈的殺意向他襲來,氣勢洶洶。
突發此狀他心頭跳,可並未慌亂,輕輕個側身便躲過刺向他胸口的劍,持劍之人見擊不中並不氣餒,搶步上前以詭異的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腕斜上直削來人咽喉。
劍速度極快,詭異而又刁鑽,饒是功夫高強之人突遇襲擊也難以完全規避,但招對於褚炤易來實在太過熟悉……
面對襲向自己頸間的利刃他動也沒動,僅是在透析劍路之前疾速揮動左手,以兩指輕鬆夾住對方的劍刃,然後釋放內力震,便迫使對方松握劍的手。
“犀刃連刺”是自己為唯深愛的人創出的招式,不必擁有多麼強悍的武功或內力,完全是出其不意、取勝於奇巧的偷襲防身劍招,招式完全是由自己親自教授給的……
“母妃,不要驚慌,是兒臣……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