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自己嗎?現在慎芮控制不住情緒了,弓楠的理智也跟著失控了。
“給我把曹氏叫來!隔開她的丫鬟,好好問問。”弓楠氣急敗壞。
慎芮抱著弓祺抹掉眼淚,不想讓曹氏那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一絲委屈。
曹勝嬋再次來到後,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蛋餃,眼睫毛眨動一下,淚盈於睫,“這是什麼意思?”
慎芮在弓楠張口前,冷聲說道:“三奶奶的貓吃了你的蛋餃,死了。剩下的這隻蛋餃,大夫說有生半夏粉。”
曹勝嬋晃了下身子,咬咬牙說道:“昨天下午的蛋餃,今天才說有半夏粉,是不是晚了點?再說,這蛋餃不是我親手做的,我給祤兒做了水餃後,有些疲累,便向吳廚娘要了兩個她做的蛋餃,稍微蒸了一下就拿給你了。蒸的時候,廚娘們都在。”
慎芮呵呵冷笑兩聲,“撇得夠乾淨的。照你的說法,蛋餃裡的半夏不是廚娘放的,就是我放的嘍?幸虧我沒碰過雞湯,否則巴豆的事也能賴我身上了。曹勝嬋你給我記住:再高明的犯罪手法也有破綻!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馬上給我滾!再也不想看到你。”
弓楠正想張嘴說點什麼,見慎芮氣勢洶洶地趕人了,便閉上了嘴。
“二爺~!你就任由慎氏誣陷我,不作聲麼?”曹勝嬋含著淚,一副悲憤的模樣。
“滾——!聽不懂人話啊?!來人,給我把這個惡毒的女人叉出去!”慎芮怒吼一聲,嚇得弓祺一哆嗦。
伺候的丫鬟婆子們一擁上前,架起曹氏就往外拖。
“啊,放開我!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曹氏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氣得渾身顫抖。
弓楠閉上眼,復又躺回榻上,滿身的悲哀鋪天蓋地的蔓延出去。接連發生的事情,既傷身來,又傷心。
久走夜路必遇鬼
曹氏被趕走後,慎芮感覺很累,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挪動著走到院子裡,看著菊花苞發了一會呆,然後慢慢轉過身子,問胡嬸:“曹氏的丫鬟怎麼說?”
“說不知道。單純地問,恐怕問不出來。”
“咱不是衙門裡的捕快,不能動私刑。你去問問屋子裡的那個人,能報官不?!”
胡嬸嘆口氣,真的進屋子去問‘那個人’了。
弓楠思索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回答:“還是自家先查查吧。”
慎芮聽了胡嬸的轉述,冷笑連連,“好,好得很。”她直覺是曹氏乾的,當然也不排除封氏,甚至也可能是其他院裡的人。被氣憤矇住腦子後,她把無名火發到了弓楠頭上。
半夏和巴豆不是砒霜,在藥店裡很容易買到,且不需要備案。從藥物來源上查,怕是有些費勁。伺候曹氏的人,有一個丫鬟,兩個粗使婦人。那個丫鬟是她自個買來的。
慎芮想到要從曹氏的貼身丫鬟查起,封氏也想到了。她派出幾路人,同時出發,一路去丫鬟的老家探訪,一路去曹氏的孃家,一路沿著曹氏去茶場的路詢問過去,還有一路留在弓府裡暗查曹氏。論耍心眼,封氏顯然也是行家,以前用不著,看起來也沒把技藝給丟了。
慎芮能調人,封氏能調人,獨獨曹氏調不動什麼人。以前,弓楠吩咐了兩個男僕聽候曹氏使喚,以防封氏刁難她。現在,慎芮直接把那兩個男僕叫過來,當著弓楠的面,讓他們以後不準再聽從曹氏的吩咐。
然後,慎芮又把曹氏的貼身丫鬟叫過來,說道:“把你家姑娘看好嘍。她做了虧心事,萬一哪天想不開,說不準就自盡了。我可不能讓她這麼便宜的死掉。等找到證據,讓她一五一十地認了罪,你的任務才算完成。知道嗎?”
丫鬟驚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哆嗦著嘴唇問:“任,任務?什麼任務?”
“貼身看著曹勝嬋啊。不能讓她半途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