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入她細潔的後頸,溼吻起來。
“唔,不要……”蘇淺蘭被他熱乎乎的氣息吹拂得耳朵脖子一齊發癢,差點泛起一層顫慄,連忙扭動掙扎。
四貝勒本是逗著她玩的,不料這一吻下去,鼻端竟飄來一股異樣的香氣,不是酒香,不是出浴後的清香,也不是蘇淺蘭平素特有的幽香,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蜜香,叫人嗅之,心魂俱蕩。
“這是什麼香?”四貝勒喃喃問了一句。
蘇淺蘭怔了一下,很快想到了五日醉,她現在喝酒不醉,自然不會有酒氣,想必那酒下肚便都轉成了其它物質,氣味才會有異於酒香。
她不覺得這件事有解釋的必要,按下四貝勒不老實的大手,搖搖頭揶揄的道:“爺!您還讓我少喝呢!您瞧瞧我哪有半點醉意?倒是您呀!滿身的酒氣!”
四貝勒輕笑一聲,沒有追究。蒙古人善飲,是不分男女的,蘇淺蘭酒量再大點,他也不以為奇,倒是有樁事,他更關心,當即便問了出來:“爺瞧著大妃對你很是親熱,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蘇淺蘭聽他明明在意卻故作隨意的發問,不覺心中一動,抬眼望住了他,當年花廳之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他對大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態呢?歷史說他逼死了大妃,是真?是假?為什麼?
“怎麼不說話?”四貝勒帶著笑意又追問了一句。
阿巴亥一晚上跟她東拉西扯,說過的話多了,誰也記不住全部,只不過,她最關鍵的話,就兩段。一是藉著她要讓布木布泰做嫡福晉之事,意含試探的問起四貝勒的看法態度,二就是探詢她有沒有收到來自烏拉那拉氏的任何東西。
蘇淺蘭猜想,阿巴亥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查知當年花廳之事,有沒有留下把柄。這把柄曾經被烏拉那拉氏用來敲詐於她,但現在烏拉那拉氏已死,阿巴亥恐怕最擔心的就是這把柄落到別人手中。
把阿巴亥對這把柄的在意告訴四貝勒?他知道烏拉那拉氏敲詐大妃一事麼?他知道阿巴亥曾有把柄落在烏拉那拉氏手中麼?
蘇淺蘭心思電轉,決定自己最好不要無緣無故對四貝勒提起當年花廳之事。當年那件隱私若不是對他的德行有虧,他或許不會這般守口如瓶諱莫如深,自己若隨意探問,只怕惹得兩人俱不開心,何必呢!
有此計較,蘇淺蘭便放下了八卦之心,只是望著四貝勒,問出了一個自己疑惑了許久的問題:“大妃倒沒跟我說什麼,只是稍微討論了一下布木布泰的事,可是爺,您……是嫡子嗎?”
四貝勒身子微微一僵:“為何這麼問?”
蘇淺蘭便把大妃阿巴亥借題發揮,問她嫡庶之別的經過仔細說了,看著面沉似水的四貝勒,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不必問了,瞧他這副神情,答案很簡單,他不是嫡子!至少不是正宗的嫡子!
雖然依照女真習俗,側福晉的孩子也算嫡子,也有承爵的資格,但若是大福晉也有兒子的話,那也是輪不到側福晉的兒子來承爵的,即使承爵,也顯得不那麼理直氣壯。不管怎麼算,側福晉的兒子,始終要差大福晉的兒子一些。
“我額娘……”四貝勒緩緩開了口,低沉的聲音在車內微微迴盪:“她的身體不好,生下爺之後,狀況更加糟糕。當時,父汗已有意將她扶正,連內宅印信,府庫鑰匙,都交給了她。”
蘇淺蘭睜大眼睛凝神聽著,心跳不覺加速,她隱隱感到,自己或許有機會,揭開一些蒙塵歷史掩蓋的真相!
“若非額娘身體不濟,當年七歲的爺,又豈有機會管家理事?”四貝勒自嘲一句,神色卻是迅速沉鬱下來:“可惜!為葉赫老女東哥之事,父汗與我額孃的孃家兄弟,反目成仇,爆發了戰爭,將我額娘扶正一事就此耽擱,直到額娘病終!”
彷彿憶起當年戰亂頻仍,父親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