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頭上,可也不敢完全肯定,此時聽得李貞點了自己的名字,忙大步出列,單膝點地,高聲應答道:“末將在!”
“劉副統領,本王令爾率軍兩千去取疏勒,爾可敢應否?”李貞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劉旋風一聽出徵疏勒的任務落到了自己手中,頓時大喜過望,深恐其餘諸將搶功,忙高聲應道:“末將願立軍令狀!”
“好,爾取了疏勒王草詔之後,即刻率本部兵馬出擊,務必於十日內蕩平疏勒全境,有不降者殺無赦!”李貞點了下頭,從鷹大手中取過一枚將令,邊說邊遞給了劉旋風。
“末將遵命!”劉旋風強自壓下心中的興奮之情,雙手捧著將令,高聲應答了一句。
“傳令,其餘諸軍打掃完戰場,收兵回營!”李貞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劉旋風,翻身上馬,領著親衛們向和田城方向縱馬急行而去……
亂,一片大亂!自疏勒敗兵逃到和田城中之後,整個和田城便陷入了崩潰的慌亂之中,軍無戰心,百姓惶恐不安,城中隱隱約約的哭聲隨處可聞,無論是于闐王伏闍雄還是疏勒王子赫爾薩全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按雙方原定的戰略部署,本該是在明日凌晨對唐軍營地發動突襲,與唐軍形成纏戰,而後由遠道而來的疏勒王大軍對唐軍發動致命的一擊,卻沒想到唐軍先發制人,派出疑兵在城前挑戰之餘,奇襲疏勒王大軍,徹底切斷了和田城得到援助的可能性,如今雖說唐軍僅僅只是屯兵於北門,南門並無唐軍的存在,和田城中的三國聯軍可以自如地離開和田,可問題是如今周邊城池都已落入了唐軍的手中,大軍一旦離開和田,根本無處可去,而城中的糧秣雖尚能支撐數月,卻已無法再得到補充,繼續困守城中不過是坐以待斃罷了,何去何從就成了擺在眾人面前的一道難關。
頭疼,頭真的很疼!饒是于闐王伏闍雄素來長袖善舞,到了此時也亂了手腳,面對著坐困愁城的慘淡局面,伏闍雄也不禁茫然了,也無心跟手下諸將們議事,獨自一人躲在書房裡發著呆,任憑他如何左思右想,也尋思不出個擺脫困境的辦法來,直愁得頭上的白髮猛然多出了許多,正自心慌意亂間,卻聽到院子外頭喧鬧聲一陣高過一陣,頓時滿心的不快化成了一聲大吼:“混帳東西,誰在那兒吵鬧,推出去砍了!”
伏闍雄這麼一發火,手下那幫子親衛可就慌了,忙不迭地出去一看,卻立馬很快便退了回來,滿臉子緊張地低聲稟報道:“陛下,是疏勒王子領著手下將領來鬧事了。”
“嗯?”伏闍雄猛地面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聲,滿臉的不悅之色,眉頭都已皺成了個“川”字,可末了還是無可奈何地長嘆了口氣道:“讓他進來好了。”
“陛下,您可要為小王做主啊,我父王如今落入唐賊手中,生死不明,國中空虛,小王憂心如焚啊,陛下,出兵吧,與唐賊拼死一戰罷!”赫爾薩一見到伏闍雄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嚷著要出城決戰,一副為救父親不惜血戰沙場的樣子。
伏闍雄本就是個精細人,哪會被赫爾薩的拙劣表演所矇蔽,自是一眼就看穿了赫爾薩的用心所在——此際城中有兵一萬七千餘,然則大部分都是于闐國的軍隊,至於赫爾薩手下的輕騎不過僅有三千五百餘騎罷了,一旦出城迎敵,自然是于闐國主力出戰,戰鬥一旦打響,赫爾薩一準率部開溜,憑藉著全部是騎兵的機動優勢,甩下於闐國,溜回疏勒好乘機登上王位罷了,哪可能有甚真心要解救落入唐軍手中的父親,只不過心裡頭明白歸明白,伏闍雄卻無法將赫爾薩的險惡用心當場揭破,畢竟此時雙方還是盟友,有些事一旦點破了,彼此就算徹底扯破了臉,再沒有並存的可能了,是故,儘管伏闍雄心裡頭膩味得很,卻也不得不強自溫言地勸慰道:“王子殿下孝順之心可鑑日月,寡人實是感動得很,怎奈我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