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日屈指可數,每日裡必要尋武媚娘快活上一回,**上的歡娛還是小事,經過這近兩年來的偷情生涯,李治發現武媚孃的政治眼光高明得很,對於朝中的大勢往往能做出個極為靠譜的預測,這令李治驚喜之餘,將武媚娘當成了自個兒最信任的心腹——李治以前沒聽武媚孃的勸告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現如今沒武媚娘拿個準主意,李治是不敢再莽撞行事了的。
就在李治等得頭頂生煙之際,廂房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一條縫,人影一閃,上穿露胸薄衫,下著火紅石榴裙的武媚娘悄然從門縫裡鑽了進來,還沒等她立穩腳跟,李治便已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將武媚娘抱在了懷中,口中呢喃著道:“媚娘,你可算是來了,等煞本宮了啊。”
這會兒正是宮中用午膳的時辰,宮裡頭來來往往的宮女、宦官們到處都是,要想避開旁人的耳目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武媚娘為了能順利抵達毅和殿可是沒少花心思,也沒少走彎路,趕得緊了些,加之天又熱,渾身上下香汗淋漓的,被李治這麼一抱緊,不免有些子難受,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可口中卻是溫柔體貼地道:“叫殿下久等了,是妾身之過也。”
“呵呵,沒事,沒事,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李治親了親武媚孃的耳垂,呵著氣,笑著說了一句,那呼氣吹在武媚孃的耳上,立馬挑得武媚娘渾身一顫,摟著李治腰間的手不由地也緊上了幾分,胸前的兩團柔軟頓時壓得李治心神為之一蕩,緊趕著伸出右手便要去解武媚孃的腰帶,卻渾然往了自個兒左手上還拿著份公函,這一下動靜大了些,那公函的邊角刮在了武媚娘柔軟的肩背上,登時就令武媚娘“唉呀”一聲低呼了起來。
“啊,糟了,本宮險些忘了正事。”武媚娘那聲低呼一出,李治這才想起自個兒找武媚娘來此的用意,滿腔的**立馬如潮水般退了下去,放開了武媚孃的身子,緊趕著將那份公函遞給了武媚娘,一邊還沒忘了出言解釋道:“媚娘,你看仔細了,調撥單上那名戶部小官兒,哦,叫劉鋮的,正是劉洎那老狗的長子,依你看來,這裡頭可有蹊蹺之處?”
這份公函並不算長,連同附著的單據在內也就只有薄薄的幾頁紙罷了,可武媚娘卻看得很仔細,足足花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算是將公函過了一番,但卻並未馬上開口,而是微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末了,長出了口氣,輕輕地問了一句:“此公函是何人送來殿下處的?”
李治愣了一下,這才緊趕著答道:“是諸遂良所送,怎地,可有不妥之處麼?”
武媚娘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道:“殿下,此乃你那個好八哥做的手腳,這份禮可是不輕啊。”
李治吃了一驚,脫口問道:“什麼?是八哥?不會吧?”
“不會錯的。”武媚娘點了點頭道:“此手法極為隱蔽,除了你那個八哥外,旁人是很難想到此等手段的,如此說來,那個方仁慶與舒王必有一方是越王的人,唔,鬧不好兩者都是,呵呵,這是唱大戲來了,不過此事與殿下無關,暫時不必去理會,倒是這件案子卻得立刻處理,以免走漏了風聲,一旦沒了證據,一切都是白搭。”
“也是,本宮這就緊趕著去辦,只是……”李治說到這兒,眉頭便皺了起來,有些子猶豫不定地沉吟了一下,這才接著道:“此事倒是易查,若真是八哥的手筆,一查一個準,自是沒甚可說的,只是此事究竟該查到何種程度,嘿嘿,劉洎老兒固然免不了牽扯其中,便是蘇勖、崔仁師這兩貨色也逃不過此番詳查,可否一併辦了?”
饒是武媚娘膽子大,也被李治這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緊趕著道:“殿下萬萬不可莽撞行事,此間風險過大,一旦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先行拿下劉洎,而後再定其餘。”
“可……”李治一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