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一腳,旁人都聽得疼痛,果然,這彭氏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細問之下,那彭媽媽豈敢隱瞞,“袁府文三奶奶跟前的粗使婆子送來的銀錢。”
袁璩眉毛一挑,“文三奶奶這麼蠢笨?”竟然用跟前人來做這骯髒的買賣。
彭氏哎喲哎喲的叫喚,“大俠,我在這煙花之地盤踞三十餘年,什麼人沒見過,她想借我的黑手除了這表姑娘,我自然也得知道她是誰。”
是極。
袁璩看著潘湘兒主僕二人,似乎記憶裡有個懦弱的小姑娘,好似是楊氏的侄女——
莫不就是眼前之人?
罷了。
只得問二人,“你們除了袁府可有去處?”
潘湘兒與小春對視一眼,慢慢搖了搖頭,如有去處,怎麼還會在袁府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們與那個……什麼文三的,有什麼過節?”
潘湘兒不知從何說起,可小春再不顧及,眼前誰人不知,此刻恩人問及,她立馬跪了下來,“恩人,那文三奶奶是袁府長房嫡子袁予文去歲娶進門的娘子,不知從冬月之後,那文三奶奶懷疑我們姑娘久不出嫁,是為了要嫁給袁三公子做妾,是以才——”
話到此處,那彭媽媽卻打斷道:“只怕你家姑娘就是這個心,不然如何年紀輕輕就破了身子。”
她混跡煙花之地多年,練就一雙火眼金睛,這潘湘兒只走幾步,她並知道早不是雛兒。
那小春啼哭起來,“是那三公子不是人,在我們姑娘——”說到這處頓了一頓,看著掩面痛哭的潘湘兒,咬咬牙說道:“我們姑娘十二歲時就被他糟蹋了,可姑娘的堂姨母,也就是府中的楊夫人卻只恨是我們姑娘不檢點,從此也恨上了我們姑娘。恩人——,如若我們姑娘有一個親人在世,有個去處,斷然不會留在那畜生窩裡。我們姑娘小心謹慎做人,可哪裡逃得出那畜生之手——”
原來如此。
彭氏哎喲兩聲,見多識廣,“大戶人家後院醃髒之事多不勝數,不足為怪,不足為怪。”說完,又哎喲哎喲叫了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
袁璩想了想,囑咐道:“那你主僕二人還是回袁府去,彭媽媽——”
正在低聲呼痛的彭氏聽得袁璩喊她,連忙回應,“大俠請吩咐。”
袁璩笑道,一雙大眼滿是友善,“煩你幫我轉句話給那個文三奶奶,就說潘湘兒我救下了,讓她別多手,不然——,我掀了她的天靈蓋。”
同為女子,如此歹毒,實在不該。
只是旁的,她也做不了太多。
帶著潘湘兒主僕離去之時,她回頭對著彭氏粲然一笑,“彭媽媽,我來日一定尋個時機到你樓裡坐坐,你定然要讓最漂亮的姐姐陪我吃酒才行。”
彭媽媽嗷的一聲,徹底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