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軍既這麼說,顏輝自然不再推辭,拱手笑道:“那我不客氣了。”
一招手,顏輝手中多出兩瓶1573。隨手扔給張福軍一瓶,招呼道:“喝酒喝酒,人生得意須盡歡吶。”
張福軍徑直擰開瓶蓋,哈哈笑道:“我先乾為敬。”一仰脖子,一瓶52度的1573頃刻間便見了底。
隨手扔掉空酒瓶,張福軍砸吧著大嘴望向顏輝。
“靠,喝酒像喝水一樣……”顏輝的心狠狠痛了一下,索性又從偷天硯裡取出兩件1573,對張福軍說道:“酒我有的是,放開了喝也無妨,不如我們比比酒量如何?”
張福軍從箱子裡拎起一瓶酒,笑道:“莫非我還怕你不成?”
“不許運功化解。”
張福軍豪爽地答道:“成!”
不多時,兩人腳下又多出了幾個空酒瓶,張福軍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眼見時機差不多了,顏輝摸出一支菸自顧點燃,開口問道:“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在短短几十年內培養出像張兄這樣的高手?唔,剛才你那一招‘怒斬天下’應該不是自創的吧?”
張福軍喝得盡興,毫不含糊地點了點頭:“你我情同手足,這事原也不該瞞你,只是當初他老人家不肯收我為徒,我也不願提及……”說到這裡,張福軍看了顏輝一眼,見他一臉失望神色,不由得笑罵道:“你苦著臉幹嘛?”
顏輝一愣,脫口說道:“有麼?”
張福軍嘿嘿笑道:“你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呃,他老人家的名諱我就不提了,反正你也不認識。”
顏輝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說道:“揀你能說的說一點吧。”
灌了一大口酒,張福軍這才說道:“方才那招‘怒斬天下’若是他使出來,威力要大上千倍萬倍!我這點小把戲,跟他完全沒得比啊。”
張福軍一邊說,一邊直搖頭,眼中卻滿是欣羨之色。顏輝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嘀咕道:“至於這麼誇張麼?”
見顏輝不信,張福軍突然肅容問道:“不信?呃,這麼說吧,你見過的人中,誰最厲害?”
“我到這邊來也不過二十年光景,所知有限得緊,見過的人中倒是柳青厲害點。”
張福軍狠灌了一口,嗤道:“柳青?那廝不過是在一群矮子中充高個兒罷了。”
顏輝皺著眉頭又仔細想了想,問道:“那崑崙派的玉暎д嬡嗽趺囪�課沂俏琶�丫茫�上�磺籽奐��!�
張福軍面帶不屑地擺了擺手,說道:“老弟,你的見識比起你的修為來可就差遠了啊!崑崙玉暎А⒉綴N藁ㄕ廡┤嗣�泛蓯ⅲ�床還�譴笫韉紫潞貿肆苟�選!�
顏輝一驚,他只道玉暎д嬡恕⑽藁ㄉ先誦蕹閃舜笊褳ǎ�咽牆鸌炙�獍愕娜宋錚�幌氳交褂斜人�歉��骱Φ娜宋鉲嬖凇�
見顏輝一臉愕然,張福軍緩緩說道:“你有所不知,那些功力通玄的老傢伙往往避世不出,以瞞天過海之術躲避天劫。”
“避劫?他們既然那麼厲害,怎會害怕天劫,度劫飛昇豈不更好?”顏輝奇道。
“飛昇?這兩千年來誰飛昇了?”張福軍望了顏輝一眼,長嘆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嘿嘿,這兩千年來,度劫的沒一個成功,全都化為了灰灰。”
“怎麼會這樣?”橫豎自己資歷淺,顏輝倒也不怕丟人,執著地追問了一句。
張福軍搖頭答道:“具體原因我也不太知道,聽說似乎和北寒禁地的‘聖域’有關,所以每次聖域開放之日,稍有能耐的都去湊個熱鬧,希圖能覓到機緣。”
顏輝一聽,頓時頭大如鬥。這二十多年來,他一心求道,就是為了飛昇成仙。到了修道界後,為了生存,更是無不用其極,修煉之途再難,艱險坎坷再多,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