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自食其果。
第二天,一直臨近中午齊飛才從曲淼房裡出來。
齊大少的眼睛下方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打著哈欠揉著腰,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縱慾過度的表現。
看到站在曲淼門外的保鏢,齊飛擦著自己的臉,搖搖欲墜地說:&ldo;你們別管他了,他才剛睡,沒到晚上估計起不來,我吃點東西也要補個覺,他要是比我早起就告訴他別叫我,我要睡到明天早上。&rdo;
說完走到自己的房門外,哈欠連天地刷了卡走了進去。
走廊上的某個人藏在面具下的臉一片青黑。
四下無人,李浩以極低的聲音對另一個人叫了聲:&ldo;蔣總。&rdo;
對方沒回答。
李浩試圖寬慰蔣卓晨,他說:&ldo;也許不是您想的那樣。&rdo;
&ldo;別說了。&rdo;
&ldo;是。&rdo;
走廊上,是二人間別樣的沉默。自高大的男人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無法喘息。
饒是李浩跟蔣卓晨好幾年,見慣了蔣卓晨的喜怒哀樂,無論是風霜雨雪都鎮定如初,這一刻,也快弄得大氣不敢出。
不久前蔣卓晨要假扮成他人,為了接近曲淼而煞費苦心,初始時李浩以為蔣卓晨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或鬼迷心竅,直到蔣卓晨竟然將工作統統交給他人,一心一意只跟著曲淼,當曲淼的保鏢、跟班,一副根本沒想過要在短期內&ldo;變回&rdo;蔣卓晨的勢頭,李浩才漸漸清楚,這一次他們的蔣總是認真的。
這是蔣卓晨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這麼執著地去追一個人,他傷害過的人並不少,但或許他早就忘了他們,他是個自我中心的帝王,這輩子根本不在乎自己做錯過哪些事情。從不管別人如何,是蔣卓晨最習以為然的事,但這回他再也不能習以為然。
他做過的錯事反噬在他身上的這一天,如果被外界發現,一定有無數人的手拍手叫好,大呼報應。
但越是這樣,李浩知道,蔣卓晨這一次越是認真。
風流人間的帝王終於遇到了對手。
他就這樣心甘情願地栽了,而且栽得慘不忍睹。
曲淼這一倒下去,一覺就睡到了天黑。不過睡得並不安穩,一夜的遊戲結束後,就是夢中也還演電視連續劇一般不斷地回放或者改編著他剛剛在遊戲裡經歷的那些場景與驚恐故事。
直到後來彷彿有人在背後支撐著他,讓他緊張的神經與漂浮的意識如若落入了實處,慢慢的他的夢又變了一個。當他慢慢從夢裡甦醒時,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後來夢到了什麼,但至少不再恐怖。
腰上圈著一隻手,那隻手覆在他手背上,骨感有力的手指扣著他的五指,背後是一匹寬厚的散發著堅實的氣息的胸膛,曲淼覺得在夢中他恍惚地感到安全,便是因為這副身軀的存在。
他動了動,抱著他的手微微地收緊。一道男人的聲音在耳邊說:&ldo;您醒了。&rdo;
&ldo;你怎麼在我床上?&rdo;曲淼睜開雙眼,打個哈欠,慢悠悠地問,&ldo;我什麼時候允許你上來了?&rdo;
&ldo;是你拉著我的手不放我走。&rdo;保鏢粗糙的指腹刮過曲淼的掌心,隨後他鬆開了曲淼的手,身子一下撤退,只在曲淼的手心裡留下一路又熱又瘙的癢。
&ldo;之前我進來看你,你睡得很不好,被子也掉了,我想把被子給你蓋好,但那時候你抓住了我的手‐‐很用力地抓著我不放,所以我沒有走。&rdo;李能慢慢坐起來,下了床,&ldo;你睡了一天,起來吃晚餐吧。&rdo;
這個解釋很合理,而且多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