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
要不是當時月色明亮,亞拉剛甚至可能根本發現不了對方。
如果不是亞拉剛的突然襲擊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追蹤的行動也慢了一線,他現在肯定已經失手被擒,更別說救出旺隆來了。
唯一讓亞拉剛欣慰的是跟在他後面的追蹤者只有六名,其他人顯然是在追蹤最開始的階段找錯了方向。
如果不是身負昏迷不醒的旺隆。亞拉剛也許還會嘗試一下反擊。但他現在只能亡命奔跑。
唯一的機會是儘快和戰魂會合,因斯特曾經給了他一個金屬彎成的圓環。說在緊急關頭捏斷就能感應到他的位置,這也是亞拉剛最後地希望。
亞拉剛飛身躍過一道淺溝。背後的旺隆滑了一下,他剛要伸手去扶突然眼前一黑,剛才還從雲縫中依稀漏出的月光竟然徹底消失了,整個世界沉入了漆黑的墨汁當中。
本能地察覺到不妙,亞拉剛奮力朝旁邊跳躍,果然在他跳了一半的時候幾支帶著風聲的弩箭從他身邊劃了過去。
亞拉剛背上一輕暗叫不妙,旺隆竟在這關頭掉落了。
亞拉剛急忙彎腰去撈戰神祭司。不料落腳的地方是個緩坡,旺隆早不知滾什麼地方去了。兩眼漆黑地亞拉剛著急地用雙手在地上亂摸,只抓到了滿手的泥土和石子。
嗖嗖——又有兩道風聲從亞拉剛頭皮上掠過,如果不是他正好彎腰肯定正中要害,這也讓亞拉剛確信敵人能夠看到黑暗中地自己。
和看不見的敵人戰鬥——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亞拉剛顧不上再找旺隆,先急忙施展了一個快速地照明術。
照明術的白光像一支幽幽的火把亮了起來,讓亞拉剛驚愕地是照明術的光芒竟然只在剎那間籠罩了方圓幾米的範圍。然後就像被黑暗吞噬了般逐漸熄滅。
奪奪幾聲,亞拉剛地身上被射中了幾支弩箭。好在他身穿皮甲除了手臂上的一支都入肉不深。敵人顯然不以力量見長,所使用的弩箭也是輕型的,對身粗肉厚的獸人構不成太大威脅。
亞拉剛隨即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傷口處的疼痛很快轉為了痠麻,同時獸人的腦子感到一陣陣昏眩——敵人地弩箭上淬了強力麻藥。
沒功夫後悔應該先施展箭矢防護,亞拉剛扔出了一直捏在左手心裡的圖騰。
落到地面上的圖騰蓬的一聲炸開道彩煙,虛影構成的圖騰柱拔地而起。
當圖騰柱成形以後。周圍的空氣狂烈地波動起來,一個淡青色地氣旋圍繞著圖騰柱根部急速轉動,一道道無形的風刃不停地從氣旋中分離出來向四周激射。
這個圖騰的作用類似於風系法術中的風刃,但是它可以自動攻擊所有薩滿意識中認為是敵人的物件,不用像風刃那樣必須由法師控制攻擊的目標。
亞拉剛保留的這個圖騰相當強力,風刃攻擊的強度和速度比得上一名高階風系法師。只不過有時間的限制,並且圖騰法術對敵人的攻擊強度一視同仁,無法像法師那樣能夠針對敵人地不同分辨輕重緩急。
敵人沒有料到這一手,兩名正在潛近打算用彎刀偷襲地伏擊者首當其衝,被激射的空氣刃打得一死一傷,站得稍遠正在釋放黑暗結界術和射箭地敵人也感受到了威脅,攻勢不由得停滯了一下。
利用這個機會亞拉剛給自己加了一個清醒術,總算暫時驅除了頭腦中的昏眩感,然後低伏著身體一陣猛衝,終於脫離了黑暗結界的籠罩範圍。
重新恢復了視物能力的亞拉剛首次看見了攻擊者的面目。那名受傷的偷襲者剛好離他不遠。而且他的黑袍和麵罩已經被風刃割裂了。
那是一名黑暗精靈,雖然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這個傳說中的種族。但是漆黑的膚色和飄揚的銀色長髮是確定無疑的標誌。
總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