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風夾帶著刺骨的冷意,忽忽吹動著樹幹搖搖欲墜。 烏雲壓境,整座城市,彷彿只有風聲。 這是風雲欲來…… 浮景居內,眉目如畫,驚豔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熱茶,熱氣飄浮在空中,像是遮住了她大半的眉眼。 她整個人都被茶水的熱氣氤氳其中,讓人看不出她的神色。 沙發的另一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夫婦兩個在說著什麼,眼神裡有焦急,激動,以及說不清楚的複雜。 而另一邊坐著的花襯衫男人臉上隱隱有怒氣;一旁的高冷女人,眼神也很冷,還帶著幾分凝重。 “嶠大師,我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當時,你們在船上看到了什麼。” 女人的聲音是江南的吳濃軟語音,但說出來的話,卻直擊人的心靈,讓人刺到了骨子裡的冷。 姜父伸手,遮住眼瞼,神色帶著幾分畏懼。 當時將一行人送上船後,眼看著船漸行漸遠,本來這件事情,之後就沒有姜家人什麼事了。 可奈何…… 姜少爺十幾年都呆在祁台山,好不容易下山後有機會見識這個花花世界。 又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漂亮的大明星。姜少爺非鬧著要跟上去玩玩。 姜父沒有辦法,只能偷偷的讓人在後面悄悄的跟著。 畢竟姜父不敢跟的太近,只能在後面徘徊。 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他的確也沒有看清。 “等我們靠近時,我只看到了有好幾個道士聚在圓盤中央,而在圓盤中央好像躺著一個人。距離太遠,再加上圓盤周圍也有人,哪怕我用望遠鏡,也看的不清楚。” “直到……” 一道刺眼的光芒衝破雲霄,只見一個身影飄浮在半空中,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當時姜父嚇壞了,哪裡見過這些場景。 之後,那個身體更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火花越來越激烈。 不過短短前後一分鐘的事情,只聽到“砰……”的一聲。 火光四射,尖叫聲,呼喊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 場面變的十分混亂。 姜父知道出事了,也不該多呆,趕緊拉著自己的兒子離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姜父並沒有發現他兒子的異樣。 一直到船靠岸,姜少突然昏倒。 第二日,許老爺子帶著幾個道士登門。 “可記得他們的模樣,或者名字。” 姜父和薑母都回憶了一下,卻發現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等等……” 薑母似乎想到了什麼。 “之後,我聽我們家傭人倒是說起過。” “說是那日,除了許老和那些道士,還有一個男人一直待在車子裡沒有出現。” “好像,曾聽到那些道士喊他:離公子。” “我也是聽傭人說的。嶠大師,我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其他事情,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了。” “姜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他才十幾歲呀。” 姜家夫婦跪到嶠卿言面前,老淚縱橫。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兒子。 嶠卿言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將杯子緩緩放下。 “我現在可以救你們的兒子。但你們覺得,許家會放過你們和你的兒子嗎?” “你們又能保住他嗎?” 姜家夫婦一怔,隨即立馬看向一旁的萬道士。 整個過程萬道士都在客廳裡,他自然也將姜家夫婦所道出的事情,收入耳朵裡了。 他是祁台山的人,自然能猜到更多姜家夫婦不瞭解的事情。 比如,那些道士將嶠卿言困在圓臺,肯定是別有目地,甚至目地可能…… 萬道士對著姜家夫婦搖了搖頭。 “抱歉,小師侄沒有找到,我暫時不會回山。” “而且,祁台山也護不住令少了。”如果說,這件事情背後,除了許家,還有其他道士。 那些人,絕對不可能放過姜家人的。 姜家夫婦心如死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他們已經活了這麼久,也活夠了。 可他們的兒子,卻才只有十幾歲呀…… 嶠卿言云淡風轉的拍了拍袖口的衣衫。“我可以保他一命,也可以讓你們安穩的活下去。” “但是需要你們做一件事。” 姜家夫婦眼神一亮,期待的看向嶠卿言。“嶠大師,不管做什麼我們都答應,只要能救我們兒子。” “離開這裡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