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傷未愈,一直都發著低燒,身體本來就偏虛弱;今天更是傷得狠了,卻又不得發洩一直撐到現在……此刻往椅子上一躺,神經放鬆下來,已經是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眼前滿是支離破碎的光影在搖曳,胸口一陣一陣的發堵。
“你沒事吧!”傅非明看到祁紹庭的臉色蒼白若死,著實嚇了一跳。
“我沒事!”祁紹庭低吟,聲音模糊不清,眼神煥散。
“喂,喂……你不要嚇我!”
“我沒事!”祁紹庭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什麼都看不清:“去幫我找康育來,快一點!”
“好好……,你撐著點,我馬上就回來,你……小心啊……”傅非明心煩意亂。
祁紹庭依稀看著傅非明推門衝出去,又一陣天暈地旋襲上來,身體像是被一個旋渦吸進去,神志也開始模糊起來。胸口更像是壓了塊大石一般,連呼吸都有困難,內臟全糾結在一起,一種火熱的灼燙感四下流竄翻湧,只覺喉頭一甜,下意識的捂住嘴,殷紅的血液便湧了出來,沿著修長骨感的手指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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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些題外話,最近遇上的一些事,給我的一些想法。
如果不是最近寫了士兵突擊的同人,在耽美的地帶呆久了,我幾乎都要忘記BL是一個多麼小眾的存在了。
說實話,最初在起點的評論區看到那些措詞激烈的攻擊時,也愣了好一陣,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明白過來,不是內容,人物,情節出了什麼問題,而是BL本身的問題。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很多不寬容的人,還是有很多人覺得把一個男人說成是GAY是種侮辱,而且是種非常嚴重的侮辱。
我有些失望,意外的又重新面對了現實的失望,然而同時,又找到了最初看BL同人時的那種感覺。
BL最初打動我的東西:禁忌的愛情,本身就是荊棘,需要更多的堅定和勇氣再能成就的愛情,即使是做到最滿分也仍然會有殘缺的愛。
所以,我一直都不太喜歡男男生子和天下大同的文,因為失去了那種禁忌感和殘缺的遺憾……
我覺得在現實中很多同性的愛情都是走不下去的,再強悍的人,也只能很黯然的無奈著,因為現實真的很殘酷,只有用小說來虛構美好。
我寫《奢侈品男人》探尋了一種可能,可是,說實話,我對那兩個人沒什麼信心,一點過多的壓力都不敢給,他們兩的那個HE,需要太多的機緣巧合成全。天下能有多少父母雙亡,不必對親人負責的人存在?更何況靳辰呆在這世上對同性戀最寬容的行業裡,而且已經修練成型,不必再看旁人眼色為生。
而藍奕,那個強大到近乎於無情的藍奕,則只能無奈的屈服於現實。
而在《不如隨心》裡,精明理智如祁紹庭,也需要走那麼多彎路,做那麼多無謂掙扎才肯接愛自己的心情。
《鏡》可能是我美好禁忌愛情夢想的最終級限,這一次,我這個作者沒有心慈手軟的為他們清理任何背景,他們將直面最現實而殘酷的世界,在最危險的地方相愛,沒有祝福,沒有理解,沒有支援,無法與人分享內心的喜悅。
所有普通人順理成章就可以得來的一切,他們都必須要用盡一切去爭取,並且小心翼翼,努力維護。
我一直想寫這樣的故事,即使沒有任何外來的支援,也可以保持內心平靜和滿足;在夾縫中求生存,卻仍然堅定;在黑暗中捕捉每一絲的光明,並心懷感激。
我向往這種逆境中的美好,愛在荊棘中前行,雖艱難卻更動人。
我曾經覺得這樣的故事是寫不出來的,因為這樣的愛情代價巨大,不值得!
我找不到兩個可以讓彼此都信服的人,來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