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殺這麼多了,還不夠啊?”
“這***差遠了,這大雲山裡土匪三幫五虎不說,那大雲山臭耳朵足有一百多人,我都得殺光他!”
“他們畢竟都是中國人,今天教訓夠深刻的了!你還不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啊!”
鄧櫻一口流利的岳陽話,滿身正氣,兩隻大眼毫不畏懼的瞪著一身是血,手中還掂著一支大張著**機的勃朗寧的潘楊。
前世裡潘楊也接觸過不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一個個都還在男朋友的身邊扮著野蠻女友,爸爸媽媽的懷裡撒著小嬌。真要見了血、響了**,一個個人全沒影了。姑娘倒是個另類,敢和土匪拼命,在這樣鮮血四溢的殺人現場又敢和滿身殺氣的自己頂嘴說話的女孩子還真不多見,有點膽量!
很明顯,這兩人是被土匪綁票的,不然兩人不會拼命的反抗,可老子殺掉這個土匪,她咋還心軟了?真是怪事?對潘志打了個手勢之後,潘志慢慢地放下了長刀。
那歪脖子眼睛一骨碌,見潘楊讓潘志放下了刀,便像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起來連連求饒:“爺爺!爺爺!您饒命啊!您開大恩積大德啊……”
“行啦!看在這位姑娘的面子上,就先讓你多活兩天,記住了回去給臭耳朵和吳持新帶個口信,就說人是我潘鵬宇救走了。”潘楊接過潘志遞過來的帽子戴上,對著歪脖擺了擺手示意他滾蛋,然後轉頭對著鄧櫻說:“你那眼鏡弟弟呢?”
“在這哪!”戴眼鏡的鄧華提著一挺輕機**從後面跑了過來。
“你揀它幹啥?早被手榴彈炸壞了!”潘楊回頭看著那叫做鄧華的年輕人拿起土匪的那挺破破爛爛的機關**如獲至寶的模樣。
鄧櫻單腳跳著到了獨輪車邊坐下道:“哼!扔手榴彈也不扔準一點!不過這玩意修修還是能修好的。”
鄧華把機**往獨輪車上一扔,狠狠地對著正爬起身來準備開跑的歪脖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腳,走了幾步,上去扶起一邊的鄧櫻道:“姐,你腳沒事吧!”
“沒事!剛才嚇著了,崴了一下。”
“呵!不錯啊,你還能修這玩意?”雖說這種老式的法制哈奇凱斯輕機**在潘楊的眼中不值一提,但這年月能修理的人可就是寶貝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撿到,當下扭過頭來感興趣的問道。
沒想到卻看到被鄧華扶起的鄧櫻正向他做著鬼臉:“我弟弟可是復旦大學機械系的高材生,修這麼個破玩意算得了什麼?”
“丫頭!你臭美個啥?又不是你會修,來讓我看看你腳怎麼樣了!”
“少給我來這套,我不用你假惺惺!”
“那你上車,我送你一程!”
“我不跟你走!”鄧櫻仰著頭道。
“不跟我走?”潘楊一下子膩煩了起來,“你啥意思?還想讓土匪把你抓去,當吳持新還是臭耳朵的壓寨夫人?”
“住口!”鄧櫻漲紅了臉,“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什麼時候都脫不了這股子紈絝少爺的臭氣!”
潘楊不由得一時氣結,一開始鄧櫻還對他滿懷感激,自從調侃過她之後,她又從孫朝陽的嘴裡問出了潘楊的身份。從這之後就對潘楊百般鄙視了起來,由此可見,自己的這個前身潘鵬宇少爺的紈絝名聲有多麼響亮了。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潘楊心裡還是頗為不爽的。
“少爺!別管他們了,今天要不是有咱們,他們早就進土匪窩了!”潘志見潘楊捱了罵,當即不高興的道。
“不錯!我潘鵬宇***是紈絝,是敗家子,可紈絝、敗家子總比土匪、惡霸強吧!”潘楊眼睛也瞪了起來。
“我豁出去讓土匪一**給嘣了,也不跟你這個敗家子、色狼走。”鄧櫻和潘楊怒目相對著,像兩隻鬥雞一般。
潘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