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霧中,讓人完全看不出修為,給人莫測高深的感覺。
這種感覺,周昊只在軒轅若飛身上體會過。
而蕭錦背對著客棧大門,聽見聲音卻是頭也不會,陰沉著臉,寒聲喝斥道:“蕭家在此辦事,閒雜人等給本公子滾遠點!”
“哼!”只聽那青袍人眉頭一皺,接著輕輕哼了一聲。
這一哼,聲音雖輕,但落到蕭錦等人耳中卻如同悶雷,直震得耳膜嗡嗡直響,腦袋一陣發暈。
只聽那青袍人繼續道:“蕭家?哪個蕭家?在我混元宗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敢如此猖狂!”
蕭錦被那一聲輕哼攝住了心神,駭然的轉過身去,眼光一看見門口的青袍人,頓時驚得魂不附體,雙腿一軟,“咕咚!”一聲,結結實實的跪了下去,磕頭如同搗蒜,口中戰戰兢兢地道:“弟子不知是錢執事親臨,您老人家千萬莫要怪罪弟子的胡言亂語!”
周昊心中微微一動:錢執事?莫非是薛大將軍的記名師傅錢君塵?
只見那青袍人緩步走進客棧,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又盯著跪著不敢起來的蕭錦道:“你是何人?為何認得老夫?”
蕭錦額頭冷汗淋漓,不敢有絲毫遲疑,顫抖著聲音道:“弟子蕭錦,我父我父蕭謙,一直在錢執事手下辦事,所以所以弟子認得您老人家!”
青袍人眉頭皺得更緊了,冷聲道:“原來是蕭謙的兒子,你父向來為人謹慎,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狂妄的兒子?在我混元宗之內,區區一個三等執事之後,居然也敢自稱世家!你父平素是怎麼教你的?”
蕭錦嚇得渾身如同篩糠,用顫抖的聲音道:“弟弟子實在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還望您老人家恕罪!”
青袍人眉頭一挑,問道:“究竟是何事能將你逼得這般情急?大清早的,在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蕭錦腦袋瓜子轉得飛快,急忙搶著回答道:“也也無甚大事,只是這客棧老闆娘欠我家一筆銀子,他們想賴賬而已,弟子也是氣急了,所以!”
青袍人眼光往周昊和林媚柔身上一掃,看見周昊依然一副箭拔弩張的姿勢,沉聲道:“你小子又是誰?在我混元宗之內,禁止一切私鬥,你莫非連這規矩都不知道?”
周昊神色一凜,緩緩將緊繃的弓弦鬆了下來,衝著那青袍人一抱拳道:“晚輩周昊,見過前輩!”
青袍人目光中異色一閃:“哦?你就是周昊?就是我那薛萬徹徒兒,推薦到老夫名下的那個周昊?”
周昊沉聲道:“晚輩沒有猜錯的話,您正是錢君塵前輩了?”
青袍人淡淡一笑道:“你猜得沒錯,老夫正是錢君塵!”
蕭錦聽到兩人的對話,嚇得亡魂皆冒!
這這周昊居然和錢君塵還有這層關係,那可如何是好?蕭錦心思百轉千回,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
那錢君塵眼光在周昊身上微微一掃,臉上突然浮現出詫異無比的神色:“咦,你已經晉升到了頂尖武者!我那徒兒給我的信中,只說你是一流初期的修為,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你居然就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莫非我那徒兒信中所說有誤?”
周昊淡淡一笑道:“大將軍的信中所說確切無誤!晚輩這兩月連逢奇遇,修為才能一路飆升!”
周昊這樣說,其實也沒有錯。若是沒有那神秘骨刺,還有血蛟塢下的豐厚寶藏,斷然不會這麼多靈藥,供他的修為一路飆升。要是完全靠周昊自己修煉,現在恐怕還只是一流初期的修為。
錢君塵神色一緩,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嚇了老夫一大跳!若是僅僅只是兩個月的時間,就從一流初期,晉升到頂尖武者,就算我徒兒在信中一再誇你天賦驚人,但那也太過妖孽了。”
周昊摸摸後腦勺,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