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怎麼清楚我和他的事情?”君遙驀地一愣,很快又反問。
糟了!風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她先前話語說得太快了,居然是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照理說一直在府中的她不該知道的才是!那她去吳道閣的事情亦會暴露,無法自圓其說。
“是,是梅兒告訴我的,她回來時告知我你與鼎北侯世子在一起,我還猜不出?”
“是嗎?孃親,真的是梅兒告訴你的?”
她顯然是有些不信,梅兒不像是那種多嘴的人,會把這些事說出去?
“當然啊,是梅兒!”思來想去,她只能拿梅兒做擋箭牌,幸好梅兒早就回來,自己有了個隱瞞事實的理由。
世子府,大廳。
“墨昭,你今日一回來就看上去心情很好?難道說有好事?”
白楚歌斜睨正在喝茶的司墨昭一眼,好奇的問道。
“白楚歌,你是白家的大少爺,怎麼成了市井街頭的愛嚼舌根的那些長舌婦?”
“誒?這區別大了,你是我發小,作為你的青梅竹馬我不該關心下你的情感生活?要不然這個發小做的豈不是太失敗了?”
“你這說得好聽是關心我,說的直白些便是八卦!你何時喜歡挖掘他人隱秘了?”
“那你就錯了!我是真的關心你,聽說皇帝要壽辰了,北朝派了使者來參加他的壽宴,你猜那人是誰?”
“聽你的語調,應該是個熟人,除了墨北影不外有第二人選。”
“當然是他,不過他來的用意耐人尋味……據說……”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瞅了瞅司墨昭的表情,還是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千磨萬擊還堅勁的凜然模樣,心中不由得暗笑,我就不信你聽了後面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他是來提親的!他在四年前定下了他的太子妃,那位太子妃偷去了他的第一個吻,偷去了他的心。”
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白楚歌決定加大藥量,下一劑猛藥:“還有呢,宇文珏也在那裡蠢蠢欲動,他打算請婚要一個定國公正妃,人選嘛,你明白的!皇帝壽宴,連拓跋元都親自來了,他本來對陸宸有不可告人的感情,你猜他一旦知曉陸宸的真正身份,會有怎樣的反應?”
平靜的面具逐漸有破裂的痕跡,司墨昭陰森森的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幾欲要殺人的眼神,陰冷的可怕氣息,冷冰冰的目光,白楚歌只覺得頭皮發麻和寒毛直豎在經歷了兩萬五千里長徵後勝利會師了,他有些後悔剛才說那些,現在整個大廳和冰窖無異。
“要說真實性,確實是真的,我不會騙你。”
他雖然是有意要刺激下司墨昭,但他不會用無事生非的訊息,這訊息還是他前面剛剛得到的,他不得不敬佩風君遙的強大魅力,且不說拓跋元,墨北影和宇文珏,哪個是省油的燈?墨昭的情敵,個個很強大!個個難對付!
“既是如此,正好讓我下定了決心。”
“啊?你下定啥決心了?”這沒頭沒腦冒出的話語,使得白楚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禁詢問對方。
“我決定趕在這兩人之前上奏摺提出婚事,俗話說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他們能比得過我?假使皇帝能立刻准許,木已成舟,他們想怎麼也是無可奈何!”
這招夠絕!白楚歌打從心底裡對司墨昭膜拜,搶佔先機,佔得便利,等他們提出婚事的時候,一切塵埃落定,不過北辰擎那裡會輕易成功?
好像是看透了白楚歌心中的想法,司墨昭不急不緩的用茶蓋撇著杯中的茶葉沫,慢條斯理的回答:“北辰擎會答應的,因為君兒的身份。”
“你這話何意?風君遙有什麼身份?”
“前朝諸葛皇室的後裔,這個身份說出去足夠驚世駭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