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采裳,風舞蝶一有了身孕,渠嵐清就跟緊張什麼似的,整天將她關在府裡,就怕她碰著了摔著了,要不是鋪子裡有事非出門不可,他巴不得天天圍在她身邊轉。慶幸的是,風舞蝶不是那種愛湊熱鬧、坐不住的人。渠嵐清不在,無聊時她可以繡繡花縫縫衣服,累了可以小憩一會兒,也不像風拂柳,眨眼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兒去了。
只是,讓她煩惱的不是無法出門,而是隻要她腳一邁出房門,後面就跟了一大票人,從府裡的主人到家丁,前前後後老老少少就跟幹架似的。
然後,風舞蝶向夫君提及這件事。結果第二天,那一堆人確實沒有再明目張膽跟在她身後,而是偷偷……
“那也是關心你嘛!”
渠府後花園,兩個女人坐在涼亭中嘰嘰咕咕吐著苦惱。
“我知道,夫君這樣做是擔心我,可是我……真的不習慣嘛!”風舞蝶蹙著眉頭,嘟嘴咕噥。
風拂柳握著她的手,輕拍,“再忍忍,等這個月一過,他們應該就沒這麼緊張了。”
風舞蝶眨了眨晶亮的眸子,乖巧頷首。“我會好好聽夫君安排的。”
“嗯,好了,不聊這個了,我們談談其它的。唔……啊!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大哥他呀喜歡上了一個波斯公主喔!”
“耶?!波斯……公主?”
“對呀!”一說到這,風拂柳興奮得不得了,嘰裡呱啦將事情因果說了一遍,更不忘添油加醋,將蕊尼拉說得多麼勇敢痴情,風沐城多麼古板木訥……
“反正啊,最後終是皆大歡喜,終成眷屬啦!”
風舞蝶聽完,不禁為自己大哥感到高興,可也有些疑惑。
“大姐?”
“嗯?怎麼了?”
“蕊尼拉公主的爹爹會答應這門親事嗎?”
“欸?”
一個是波斯國的公主,一個是小小鏢局的公子。一字之差,身份卻懸殊巨大。無論怎麼看,這門親事好像都不太可能結成?
怪不得當閻千絕知道她大哥要娶蕊尼拉的時候,表情那麼古怪。
“喂,老實說,你是不是又知道什麼了?”
一回到廂房裡,風拂柳也不管會不會吵醒正在熟睡的兒子,直接走上前揪著閻千絕衣領就一口唾沫星子。
閻千絕慢條斯理抹了下臉,“知道什麼?”
“少給我裝傻!說,我大哥娶蕊尼拉這件事到底有幾成把握?”
他垂眸凝覷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道,“不管有幾成,如果他真想娶蕊尼拉公主,無論如何都應該去爭取不是嗎?”
風拂柳一怔,“那……蕊尼拉回波斯了怎麼辦?”
“不會。”
“不會?”
“她不捨得離開。”他輕聲說著,將她納入懷裡,“波斯國王很寵愛這位公主,自然也不願看到自己女兒受苦。只要他們都執著,堅定自己的選擇,那麼我們所擔心的,便不是問題了。”
貼在他胸膛上,風拂柳抬臂環在他腰際,輕輕閉上眼。
“……什麼執著,不就是傻勁嗎?”就像當初他寧願自己被砍成血肉模糊,也不肯放開她的手,不讓她獨赴黃泉的傻勁一樣!兩個人在一起,艱難困苦也好,悲歡離合也罷,不就是靠那份愛著彼此的傻勁嗎?
“是執著。”
“……”
尾聲
多年後。
廣袤無垠的碧波上,剽悍俊美的馬兒成群奔跑。火紅的金色光芒染紅天際,不遠處,一個女人駕著馬兒揚鞭奔騰。誰都可以看出她臉上的笑容多麼燦爛,她歡呼,她尖叫,為大地豪邁遼闊的壯麗激動不已,為這天地完美的契合感到……
“風拂柳!!!”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