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告訴了他我的名字還把自己的樓號也告訴了他,對於他要去宿舍找我玩的要求也同意了。雖然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但我想他也許只是說說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尤其是他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不是一個好人,還有他的那群朋友在舞廳中旁若無人的凶氣,無論如何我都應該遠離他,這樣說服著自己,對於他那雙深遂無比的彷彿洞察一切的目光帶給我震動置之不理。
第二天是個星期天;晚上照例有舞會;這一次我堅決拒絕了萍的要求沒有再去荒度我的光陰………我把去那裡看作是一種墮落;萍和同宿舍的另一個女孩去了;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出事了;她們玩得很開心;所以一直呆到終場;所以也是在終場的時候才發現出事了;萍發現自己穿去的皮夾克不見了;要知道那可是九十年代初;一件價值千元的皮衣;尤其是那件皮衣是萍借她姐姐的;她和她姐姐的關係並不好……在流過許多的眼淚痛悔自己不該去墮落之後,萍決定不再吃飯並且從飯錢上省出皮衣錢,我說過我是一個十分感性的人,別人對我一分的好我會還他十分的好,但是對於萍這件事我卻無能為力,我的經濟一向捉襟見肘,一件千元的衣服對我來說不異於天文數字,這使我十分的內疚;恰在此時萍回想起那天晚上“小羊皮”就是週六晚上我與狼共舞的那個傢伙和他的朋友也曾在舞廳出現了一會,這使我想起或許他能在這事上能夠幫助萍找回皮衣,但是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找到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吳向東,別的我一無所知。
想不到的是週一晚上九點多,樓長傳呼我外面有人找,我一頭霧水的出去一看原來是他,斜斜的靠在樓前的一棵樹上,見我出來,“譁……”衝我吹了一聲口哨,他說他剛從健身中心出來,順便請我去喝咖啡,為著萍的皮衣我答應了並且是平生第一次跟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去喝今生這第一次異性買單的咖啡,因為緊張,易拉罐的拉環還弄破了我的手指,他很痛快的答應了我的請求,並且以開玩笑的口吻問我如果他幫我找回了皮衣我是不是可以做他的女朋友,我想他只是在開玩笑罷了,向他這樣有社會閱歷的人怎麼會看上不起眼的我呢?但我心裡卻小小的動了一下私心,如果做他的女朋友會是怎樣的一種滋味呢?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反正皮衣很快被完好無損的還了回來,據他的解釋是皮衣被他的一個小兄弟穿錯了這是一個很牽強的解釋,可我竟然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並且因此認定他是一個好人,看到萍終於能夠跟她姐姐交差了,我因此對吳向東有了一份更深的感激,對於他一次又一次的來訪,從最開始的不好意思拒絕,慢慢就成了我內心自主自願衷心的祈盼。
他每次來找我都是在晚九點以後,他從健身中心出來就順便來找我,開始我還是比較有安全意識的,從來不跟他去黑的地方,也不去人少的地方,所以我們的選擇就是校園裡的各個咖啡廳了,我想我是脆弱的,是禁不起引誘的,但我想就好象是俗話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一樣,以我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是無法抵擋一個已近三十歲的成熟男人的處心積慮的魅力的。但是他卻沒有半點對我不尊重的意思,雖說見過十幾次面了,但是我們卻連手也沒拉過,所以我認定他並是萍所說的在玩弄我,慢慢的和他一起經常在湖邊呆到很晚,聽他跟我講那些社會上的事,我也把自己的很多傻事對他講。是的,聽他講的越多,就愈加明白,他和他的朋友的那些所言所行都是從小受正統教育,撿到一分錢都要交給警察叔叔的我所不能認可的,但他的眼神在夜色中分處深遂的注視讓我有一種無法抵擋的軟弱,使從小缺少父愛的我,夜色中在他愛憐的注視下,聽著他低低的嗓聲,總讓我一種有想哭的感動,當我意識到我寧願沒有一切也不願失去他時,我想我完了。
充分認識到這一點是在臨近期末考試的日子,本來約好了晚上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