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袋中拿出了幾枚丹藥,吞入口中,入定療傷而去。這些丹藥,莫不是當初從天玄門幾個鞏基修士手中搶奪而來的。
樓閣外,隱隱傳來獸王的咆哮:“……好了,事情你們也知道,以荒天魔尊的修為與威勢,可屑於圖謀我手中?”
“不屑!”所有的獸宗弟子齊聲大喝!
獸王點點頭,吼道:“至此之後,我獸宗再也無需躲躲藏藏,有了掌門的庇護,我獸宗弟子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報出自己的門派,這一切我們要感謝誰?”
“荒天魔尊,獸宗掌門!”
兩千人的齊吼,讓這山谷都好似震動了一下!
時光呼呼,三日轉眼而逝!
樓閣中,杜浚驀然睜開了雙眼,與刺白散主搏殺所受到的內傷,此刻已然痊癒。他推開房門,正待走出樓閣,卻詫異的發現,那聖姑便在門旁守著。
先前,他入定的時候,不但是鬼老發現了這聖姑,便是杜浚留下的一道神念,也是察覺她進入了樓閣,只是念在這樓閣本就是她的居所,倒也未曾阻止。
只是此刻,這聖姑卻半臥在他所在的房間門扉之上,神情憔悴疲倦,好似在這裡守了很久一般。
聖姑一見杜浚出了房門,慌忙站起,打量了杜浚幾眼,見杜浚面色紅潤,莫名的開顏一笑。
杜浚稍作錯愕,淡然問道:“什麼事?”
聖姑一怔,張口欲說,話未出,雙頰卻先是一陣紅潮,到最後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神情羞澀的掉頭而去!
杜浚愣住了,不明原因的看著聖姑跑去的背影,又傻傻的看了鬼老一眼,卻見鬼老一臉的怪笑,不禁惱羞道:“不可能,我也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傳說中的情聖……”
他一頓,嘆道:“便是宮清,若是沒有那問情屏風,又怎會對我生出情愫?”
鬼老搖搖頭,憋笑道:“萬事皆有可能,再說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或許這聖姑就是這個麼差的眼光呢!”(汗一個,差點寫成:或許這聖姑就是這麼重口味……)
杜浚大氣,瞪了鬼老一眼,扭頭而去,出了樓閣,便見獸王獨自一人袖手垂目的候在樓閣外,一見杜浚出來,立刻迎了上去,口中說道:“稟報掌門,凡我獸宗子弟,都候在了血池旁!”
杜浚點點頭,拿眼一看,那獸王面色分明有幾分的猶豫,便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獸王先是乾巴巴的笑了幾聲,遲疑道:“聖姑……”
杜浚一聽,立刻暴喝一聲:“閉嘴。”
說罷,無視竊笑的鬼老,向山峰下的通道而去!
山峰之後,兩千弟子已然靜立在此,見到杜浚而來,紛自閃到兩旁,為杜浚留下一條通往血池的小徑。
杜浚一步踏出,身體一恍,便來到了血池旁,這畫地為牢的神通,端是引的獸宗弟子敬畏的望著他。
來到血池旁,杜浚愕然發現,那聖姑便在池旁,此刻一見到他,立刻面色紅了起來,雪玉般的臉頰上,彷彿能滴出水來。
迎杜浚一眼,聖姑立刻扭過頭去,避開杜浚的目光,失措之下,忙不送的說道:“掌門,血池已經放滿了。”
杜浚心中苦笑一聲,看了那血池一眼,果然其中獸血已然傾盆,便對著後來的獸王道:“開始吧!”
獸王應了一聲,當即挑選了四個獸宗弟子進入了血池中,續而同所有的獸宗弟子開始掐起法決。
杜浚望著那宛如雨點般的法決流光,目光閃動,暗道:“先前這血池兩百年一開,多半是因為那虛無中的邪魔所致,而此刻無需兩百年!”
便在此刻,血池中獸血開始沸騰,只是片刻,卻宛如被凍結了一般,瞬間的平靜了下來!
獸王一怔,囁嚅的望了杜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