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樂巧,只因重了兩位姑娘的名,後來老太太親自賜了巧兒這個有些土氣的名諱。
巧兒拉著富媽媽低聲問道:“媽媽可和四老爺說了我的事兒?”見她娘慢慢搖頭,巧兒不樂意的將富媽**手往後一甩,“你女兒終身的幸福,做孃的怎麼一點不上心?”
富媽媽趕忙捂住巧兒的嘴,“我的小祖宗,這是什麼地方?歡喜堂的大門口,是說話的地兒嘛?”巧兒狼狽的甩開富媽媽,輕哼道:“你不幫我,我自尋出路去。”
富媽媽頓感不妙,試探的看著女兒:“巧兒……你什麼意思?”
巧兒神色複雜,想了半晌:“算了,你不知道也好,如今看來媽媽真是老了,膽子針眼大,還不及乳臭未乾的丫頭。”眼瞅著女兒腳不點地的離開,富媽媽根本來不及拽住巧兒,只能暗暗罵了句死丫頭,轉身進了屋。
她並不知道,三老爺魏清冼其實並沒離開,就躲在拐角壁影后面,等富媽媽母女倆一走,魏清冼反覆琢磨著那二人的話,卻始終不得奧妙。正想著,就見凝萱和她兩個貼身大丫頭從松柏軒走了過來。三老爺眼前一亮,急忙堵了上去。
“咳,你這孩子,日上三竿,既是來給祖母請安告辭,怎地叫我們多位長輩在此苦守?”魏清冼說起話來一派官腔,俱顯大義凜然的氣勢。
凝萱腳步一頓,略往後退了小半步,和猛然衝出來的親爹拉開了距離。聽了魏清冼的話,凝萱不氣反笑:“爹爹慣用的那塊懷錶怕是不準了吧?日上三竿?”
凝萱故意瞧瞧日影兒,狐疑道:“我怎麼瞧著比往日還早了呢?”
碧潭忙掏出一隻純金的懷錶來,上面綴著一圈翡翠圓環,“啪”的一聲彈開表蓋,裡面鑲嵌著各色米粒大小的寶石,陽光一閃,異常奪目。碧潭將懷錶往魏清冼面前遞了遞,輕笑道:“三老爺瞧,卯時初刻,不是我們姑娘晚了,卻是三老爺太早了。”
魏清冼眼紅的盯著碧潭手中的懷錶,想起自己那支已經磨的不成樣子的銀懷錶,心中更加忌恨了許多。
魏凝萱這死丫頭,那樣貴重的東西寧可叫一個賤婢戴著,也不肯叫他這個當爹的用一用?果然應了佟姨娘說的話,魏凝萱就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想到此,魏清冼面若寒霜,鼻孔高抬:“我有話與你說,先叫這兩個丫頭走開些。”
凝萱輕笑:“父親要是說什麼要緊的,大可不必避諱她倆,碧潭、笑槐是我的心腹,出謀劃策的本事還要得。”
“你才多大點的年紀,什麼心腹,哼,在公主府倒是把女人間的那些齷齪勾當學了個十足。”魏清冼冷冷一笑,毫不客氣的責罵著親生女兒。魏凝萱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哼道:“女兒瞧父親卻是惱羞成怒了,既是有事求我,何必擺著居高臨下的臉子?”
魏清冼大怒:“放肆,我能求你什麼?”
凝萱忽然如釋重負的看著三老爺,笑盈盈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只當外面的人說的都是真的呢都是些嚼舌的傢伙,偏誣陷父親,說你是打算藉著給我親孃修墳的引子貪墨了女兒的陪嫁。哈,笑話,這不擺明了是挑撥我們父女之情?”
凝萱惡狠狠的看著魏清冼,頗有些指桑罵槐:“父親就該嚴懲那些婆子,看今後還敢不敢搬弄是非。”
魏清冼不自在的將臉撇到一側,聲音慢慢放低:“你……你都聽說了?也好,倒省了為父大多的麻煩。我想著你嫁的是高門,將來見的親戚非富即貴,要是大家問起你母親,總不好不說。夫人一生辛苦,沒看見你飛黃騰達,但藉藉女兒的光兒還是使得的。為父打算出……”
魏清冼比了一的動作,想想不對,心一狠,直接變成了二。“為父想從你的嫁妝裡挪兩萬兩來修葺夫人的墳。一來是叫你儘儘孝心,二來也是做給你婆家人看,免得別人說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