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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輝有些不屑的一癟嘴:“雖然是皇后娘娘的哥哥,但當今皇后無子無嗣,是續絃,要不她孃家兄弟怎麼得了那樣一個稱號?錦鄉侯,哈,好個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世人,他這個爵位都是因了有一個好妹子才得來的?”
凝萱很想擰起自己的眉頭,然後語重心長的和三哥說說他那些不過是天真的想法。不過,凝萱可沒忘記自己才十歲,在正常人眼中看來,自己能將廉國府裡雞毛蒜皮的小事搞明白就不錯了,要是拉著三哥講一通大道理,非叫人把自己當成妖怪拉出去。
凝萱正犯難,忽然想起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宋嬤嬤說過,這次宮中譁變魏家是立了大功的,而那個被處斬的皇親是誰來著?對了,是一個王爺,好像還是皇上的親兄弟。
凝萱計上心來,試探的看著元輝:“宋嬤嬤說,前一陣子鬧譁變,京城裡死了好些的大臣,這時候正到用人之際,錦鄉侯再怎麼依靠裙帶關係,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國舅,你傷了他們家的小兒子,肯定是要追究的,到時候找到祖父那裡,三哥就大禍臨頭了。”
魏元輝身子一僵,倔著脾氣哼道:“找到就找到,我自有辦法和祖父面前理論,看到底孰對孰錯”
凝萱板著一張冷冽的小臉,指了指元輝的袖子口:“那你怎麼不依著楚公子的意思,把手臂好好的包紮了再往家回?我看三哥你就是心虛”
元輝連忙起身,對著凝萱又是作揖又是求情:“好妹妹,三哥錯了還不成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往外嚷,別人還好說,要是被我娘聽見……”
元輝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睛凸起,模樣古怪:“肯定得把我關在府裡不准我再出門兒。對了,”元輝說著就從懷裡往外掏東西,一樣、兩樣、三樣……原來那平平整整的衣襟裡竟然藏著這麼多的東西。
“差點忘了來這兒的正事兒,這你五妹妹託付我賣荷包的銀子,一共六兩,”元輝討好的看著面色低沉的凝萱,“還有一本針線鋪子裡才買得著的繡樣冊子,另外,這條帕子是五妹妹做的最好的一條,那鋪子裡的掌櫃的說,花樣特別,問五妹妹還有沒有別的新意,若有一樣是高價收過去。”
凝萱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當初給三哥的包袱裡只有兩個荷包,三條絹帕,還有在以前箱櫃裡翻出來的兩雙繡花鞋面,凝萱故作期盼的問過宋嬤嬤,那幾樣東西能值幾個錢。當時宋嬤嬤的表情很是為難,因為在宋嬤嬤看來,十歲的小姑娘,又沒怎麼訓練過,完全是憑藉著天賦在寂寞的歲月裡以針線來打發時間,會有什麼好東西問世。所以,宋嬤嬤的出價不過是二兩銀子。
三哥說的這個數字確實叫凝萱有些意外。
元輝似乎察覺到了凝萱的探究,忙擺手,將銀子往前一推:“五妹妹你可別亂想,救急不救貧,這道理我還明白,況且……”元輝一撓頭,訕然的看了眼凝萱,“況且你三哥是個窮的,也沒那些銀子在手裡不是?”
廉國府裡姑娘們月錢是四兩,少爺們又略有不同,已經成家的大少爺最多,比照著各房夫人們的份例,拿著二十兩,而且在外吃酒應酬都是走宮中的賬,二少爺和元輝這樣已經在外求學的哥兒矮了一小截,是每人十兩,且應酬方面又要自己籌謀。
元輝每月的錢有一多半都在不知不覺間花掉了,結果真正能看到的東西卻寥寥無幾,三個月前,凝萱並不完全瞭解,她被關在紫藤苑的時候,元輝在外面就到處蹭吃蹭喝,少有花錢請客的時候,儘量省下錢給凝萱買東西。
好在,楚牧那幫兄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凝萱看著元輝窘促的面孔,便相信了幾分,“好吧,這銀子我就收著。但是三哥得告訴我,你到底把那些繡品賣到了哪裡去,咱們可不能做坑人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