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竹城安靜了很多，樓天都開啟房門，依舊是往日的鄰居。

他們討論了昨天的呼嘯聲，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充滿了疑惑。

但是昨晚的事情對於他們，過是飯後的談資而已，故此，他們雖然說了一些，但是大多傳的極假。

而對此，聽著他們說的故事，樓天都也僅僅是淡淡一笑。

他平靜的喝著酒，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他靜靜的吹著風，感受著自己這些年來的變化。

他享受著平靜的生活，感受著生活的奧妙。

接著一日，隨著雲天來到客棧，樓天都平靜給他上了一壺酒。

這一次，雲天的身邊沒有上玄雅，這一刻，他平靜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樓天都坐在櫃檯靜默無言，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雲天的變化，然後又抬了抬手。

樓天都要拿了一壺酒過去。

“老闆，坐一會兒可好？”

樓天都聞言微微點頭，然後緩緩的坐在椅子上，平靜的喝著酒。

“老闆，你說一個人真的會變嗎？”

樓天都微微沉默，似乎理解了什麼。

“會的。”

雲天又喝了一口酒。

“這個世界上，微風在浮動，樹葉在發芽，雲霧在翻湧，太陽在攀升。”

“總有些東西會在不知不覺間，劃過指尖，然後遠去。”

“或許這一路走來，他們並沒有變化，只是周圍的環境改變，造就了這一切。”

“但是，夏天的風終究要比冬天的風要暖。”

“哪怕，這一縷風劃過你的指尖，但是，他終究還是變了。”

“所以，我想，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終究會變的吧。”

“有的，只是你的那顆心。”

雲天微微抬頭：“老闆，此話怎講？”

“不知你喜歡春天還是秋天？”

雲天沉默了一下：“春天萬物復甦，冰雪消融，整個世界都變得明媚，陽光也變得更加溫暖。”

“我…是喜歡春天的。”

“是嗎？”

“可是春天和秋天真的有區別？”

“春天，你喜歡的一切景物都在那裡，秋天亦是。”

“春天樹木發芽，春暖花開，秋天，樹葉飄零，開始孕育新的生機。”

“樹還是樹，風還是風。”

“唯一不同的，只是眼前的景色？”

“所以，當你選擇一個答案的時候，畢竟會拋棄另一個答案。”

“而誰又能說另一個答案只一定是錯的？”

“或許我問的問題根本沒有答案，只不過是你看待問題的角度，造就了你的這個答案。”

“不知道，你認為我說的對嗎？”雲天繼續沉默。

“可是…師尊開始變了。”

“他教我君子之道，立於天地當問心無愧。”

“可是師傅在做什麼？”

“他在算計，他在謀劃。”

“他想爭搶那高高在上的王位。”

“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樓天都依舊平靜：“可笑嗎。”

“我記得儒家聖人有句話，叫做，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不知你是否讀過這句話。”

“讀過。”

“那你認為，既然君子行浩然正道，又為何要藏器於身，待機而動？”

雲天繼續沉默。

“這次上玄姑娘為什麼沒有一同前來？”

“上玄師妹回了自己的家族，要辦一些事情。”

“是嗎？”

“什麼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