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就在樓天都欣賞這一切的時候，隨著一位白髮男子緩緩走進酒館，這時候的樓天都緩緩抬起雙眸。

黑色綢帶隨風飄落，酒館大門應聲關上。

這一顆酒館裡，二人相互注視，沒有說話，沒有威壓，只有無盡的安靜。

可是這個時候，正在樓天都懷中的紫貂，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異樣。

原本已經沉睡了許久的它，在這一刻，有了騷動。

樓天都和白髮男子目光均落在他的身上。

這一刻，白髮男子的神色很明顯變了變。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薄唇輕起：“樓天都。”

“想不到你居然在這種地方開了間酒館，還真是可笑。”

樓天都聞言，無比平靜：“哦？是嗎？”

“大名鼎鼎的無上聖地的天命聖子，居然會出現這樣的破酒館裡，同樣可笑。”

天命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哼。”

“短短三年時間，已經讓你學會動嘴皮子了嗎？”

“還是說，經過了三年，你再也不負往日風采。”

樓天都摸著紫貂柔順的毛髮，淡淡笑著：“往日的風采。”

“這句話說的真有意思。”

“我往日的風采你又怎麼會知道？”

天命聞言上前一步：“無上元胎，唯一紫府，周天百鍊，難道這不是你提出來的嗎？”

“所謂修行，即使修也是行。”

“修行修行，修心修煉行為行動。”

“修行這條路並不困難，故此，修行的過程如果只是邁向更高一級的臺階，豈不是很無聊？”

“樓天都，這一切不是你說的嗎？”這一刻，天命眯著眼睛，微微質問。

樓天都似乎有興趣的抬了抬頭。

“那有能證明什麼呢？”

“如今，我在酒館賣酒，安然且自在。”

“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煩惱。”

“你能說，我在修行中悟出自己的道，是不對的嗎？”

“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開間酒館，又怎麼會對？”

“原本可以無敵於時間的重瞳，如今成為了一個擺設。”

“你認為？你是對的？”

樓天都淡淡一笑：“這或許不對，但是修行之人，都追求一個隨心所欲，難道我現在的狀態，不是如此麼？”

對此，天命依舊無話可說。

“簡直不知所謂。”

樓天都聞言微微撓了撓頭：“的確，簡直不知所謂。”

“你…”

互相對峙了好一會，天命繼續開口：“既然你不想修煉。”

“那就請你把未知之地，經歷的一切都告訴我。”

“你願意當這個廢物，我不願意。”

樓天都聞言淡淡笑著問：“我說天命，你認為修煉真的很重要嗎？”

“自然！”

“有多重要？”

“他日仙位有我一席，難道還不夠？”

樓天都笑著說：“那成仙之後呢？”

天命微微扯了扯嘴：“翻遍古史，閱遍古今，成仙之人，一共寥寥幾位？”

“如今，已經放棄修煉的你，就因如此好高騖遠！”

“你認為，你真的能走出你預想的那一步嗎？”

“還是說，你這輩子無法達成的成就，已經只能靠做夢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