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只能平靜以對！”

聽到這個，樓天都依舊沉默。

他似乎也理解，為什麼戰場上，會有那麼多潛移默化的規則。

空中，正在趕路的樓天都靜靜的閉著嘴。

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繼續開口：“你殺過多少異族？”

韓肅戈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索，但是沉默了良久，卻並沒有給出答案。

“我也忘了。”

“似乎很多吧。”

“我來這邊有兩三百年了。”

“除了日常任執行任務之外，其次便是上陣殺敵。”

“這些個年頭，我殺的人屬實不少。”

“但是如果讓我給你個數字，我還真的不記得。”

樓天都笑著點頭。

“很強。”

“比我，比邊荒後面的那些人，都要強。”

韓肅戈閉口不言。

“你想過回去嗎？”

“哪？家族嗎？”韓肅戈反問答。

“是。”

“那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你家族的那些古祖，為什麼不喜歡露面嗎？”

樓天都有些疑惑微微說道：“十一境，彈指間已經百年。”

“家族事情本就繁多，又怎能隨意拋頭露面。”

韓肅戈笑了一下。

“樓天都，你可以想一想。”

“今日和你並肩戰鬥戰友，這和你吹噓，今天作戰如何勇猛？”

“你們兩個比著殺誰殺的異族更多？”

“可是忽然間一直調令從天而降，讓你回到家族享福去，你是什麼感受？”

“要是到今天早上，你還在和你朋友說，要給你的後世子孫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可是到了晚上，這一紙命令就讓你回到家族。”

“你認為這是值得高興的嗎？”

“這…恰恰說明了，你在這裡並不重要。”

“有很多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

“的確，回到家族之後，你的家族，的確會因為你的迴歸而變得更加昌盛。”

“可是每次等你修煉的時候，想想你的朋友，還在戰場殺敵。”

“你的心中又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他正在踐行他的諾言。”

“可是你，卻成了一個逃兵。”

“哪怕回到家族之後無人知道。”

“但是你認為，你還有臉離開家族嘛？”

“繼續為你的家族發光發熱。”

聽到這些，樓天都總算有了一個答案。

你終於想清楚為什麼，家族之中那麼多強者，總是不喜歡出門。

原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們無顏面對家族，無顏面對上蒼，更無顏面對往日的兄弟。

至此，唯有孤蘆孤燈，一人一影，永遠閉關。

想到這些樓天都微微嘆氣或許不來到邊荒這些訊息，他永遠不會知道。

可是來到邊荒之後，只要願意將自己往日的兄弟拉下神壇，把他們醜事拿出來一遍又一遍訴說。

對這一切，樓天都苦笑，徹底變得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