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煌面對這一幕大驚失色：“你竟然破境了。”

可是樓天都不想與之廢話，直接伸出手，握拳後拉，一拳衝出。

極束的雷霆，這一刻，有了宣洩的機會，如同山洪奔嘯一般，彷彿要將金煌泯滅在天地。

面對這一攻擊，金煌不敢大意，體內的真血直接燃燒，原本因為斬境而落到十境的實力。

在這一刻瘋狂攀升，他直接化作本體金翅大鵬鳥，縱橫於天地之內，速度凜冽，迅疾如風。

接著，隨著一柄金色的長劍從天邊襲來。

樓天都面對這一攻擊，在那後天雷池之內，樓天都直接以雷霆化萬物，演化一柄三尖兩刃槍。

之後，他一槍刺出，二者的鋒芒衝耀天地。

在此地，在他們身後的山谷，巨石滾落，山谷凋零。

原本積雪的山谷，在這一刻，瘋狂融化，漫天的雪花摻雜著無盡的鋒芒，如同那殺人的利器。

面對這一幕，如今的熔岩四王等人紛紛躲避，但是沒人移開雙眼。

哪怕在這種關頭，即便身上多了幾個傷痕，但是能近距離觀摩這種戰鬥，這種機會確實少見。

所以，他們邊躲邊觀察，看著不過須臾間，二者的身影出現在天地之內。

這二者都擁有世間極速，所以他們戰鬥的身影，對面這天地之內。

無盡的雷霆澎湃浩瀚，擁有毀天滅地之威，如今卻分佈在天地之間的任何一處。

而金煌，他的存在也十分恐怖，他是某個時代的最強天才，並且得到了黑暗生靈的大力支援。

故此，他擁有的底牌，也難以想象。

而且從剛剛的戰鬥中，樓天都已經觀察到，這隻金翅大鵬鳥，絕對掌握鯤鵬法，即便並不是全部，但是也學到了精髓。

所以樓天都看得出來，他一直在藏拙。

即便如今他已經被樓天都打的傷痕累累。

但是他在等什麼，沒人知道。

不過他既然如此，樓天都願意陪他玩一玩，透過重瞳他已經知道，這方天地雖然被對方立起了五根通天黑柱。

但是對地的環境，卻沒有直接根本的影響。

所以，在擊殺金煌之前，如果能得到這個秘密，也未嘗不可。

因此接下來，他的攻擊愈加猛烈，眼眸之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意味。

到了這個時候，楚四歌也發現了，樓天都的變化：“你們有沒有發現，樓天都變了很多。”

而苦太歲和樓天都認識最久，也最有發言權：“這不是他原本的樣子。”

“他絕對產生了某種變化。”

接著韓千秋繼續開口，這裡的環境十分契合她，所以他的感知也最敏銳：“現在，樓天都，似乎少了之前的些許平靜以及溫良。”

聽到這兩個詞彙，眾人都皺起眉頭。

思無邪慢慢開口。

“對。”

“之前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水中的玉石。”

“溫和，溫良，通透。”

“現在，他似乎有些變得瘋狂。”

“似乎像當初，因雷成魔，因雷飼魔的雷帝。”

“他們的戰意澎湃，讓雷帝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戰力。”

“但是樓天都。”思無邪搖了搖頭。

“他們不是這樣的人。”

“他有點像，不對他就是，把酒館開在鬧事的老闆。”

“聽著客人的故事。”

“然後拿出一杯酒，慢慢品味，慢慢回味。”

“有點像鏡子，又有點像說書人。”

“他似乎，總是那麼平淡，平淡到這個天地，都被他包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