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當所有的黑袍人都被警方押送出去後,房間內只剩下了李唯一一行四人,安家父女,還有躺在祭臺上的兩個人。
安雪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注視著李唯一,那邊舉著手槍瞄準著她的李德才她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
安慶來看到場面的僵局,非常奇怪自己等人是怎麼被發現的,“李唯一,既然我們都已經算是被控制了,那也讓我死的明白。”
李唯一站在那個鬼佛雕像的前面,一直注視著那個鬼佛,似乎這個雕像有什麼吸引著他的注意力一樣。安慶來的問題將他從精神集中的狀態中喚醒,
他轉過身,目光掃視著面前的眾人,目光停留在了祭臺上的劉曉雅身上。他緩緩走到了劉曉雅的面前,蹲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後悔嗎?”
劉曉雅被注射了藥物,對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只能用眼球上下移動,好像在點頭一樣。李唯一看著劉曉雅用這種方式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是覺得好笑,但是他卻笑不出來。
“經過此次的事情,不管你之前的行為是被慫恿還是自願的,這之後你都是要承擔犯下過錯的後果,你可願意。”李唯一繼續問道。
床上的劉曉雅依然上下移動著視線,表示自己願意,淚水已經噙滿了她的眼眶。
“李唯一!你沒聽到我問你的問題嗎?”安慶來看見自己被如此無視,徹底暴怒了,身上的斗篷咧咧作響 ,膨脹了起來。
被點名的李唯一緩緩站起身,看向身後已經變成了一個黑色氣球似的安慶來,輕輕笑出了聲。這笑聲像是一把刺刀,刺穿了安慶來的自尊一樣,安慶來變得更加暴怒,周邊的氣浪化成實質,將周圍的碎石吹向了四周。
門口的李德才一把將花青柳護在了身後,身上也鼓盪出氣機,抵消了那衝過來的氣浪和碎石。兩人旁邊的馬遠峰在腰帶扣上一按,一層靈氣罩將他護住。與他同樣動作的還有一人,正是安慶來此時注視的李唯一。他與馬遠峰的裝備一樣,都自帶靈氣罩。淡藍色的屏障在他們面前出現。
“父親,住手吧。”安雪開口制止,安慶來出乎意料的順從了安雪的吩咐,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安雪走近了祭臺幾步,看著眼前的青年,“實在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唯一也沒有迴避她似乎能殺死人的目光,而是掏出了腰間的甩棍,輕輕的敲打著祭臺的邊緣。“從親眼見到你的時候開始。”
“哦?那是為什麼呢?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啊。”安雪輕笑。
“哦哦,對,你是沒有做什麼。但是那股圍繞著你轉的黑氣讓我注意到了你。”李唯一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到這個回答的安雪突然緊張了起來,變得有些慌張。
“什麼黑氣,我也不抽菸啊。”
“你知道嗎?其實我只有兩次真正見過你的樣子,一次是在一個幻境裡,另一次卻是在一張合照裡。”李唯一的話讓安雪更加聽不懂了。
“可是我已經正面見過你很多次了,怎麼叫只見過我兩次?”其實有一個猜測已經在安雪心中生芽,只不過她不敢相信那個結果是真的。
李唯一一邊有節奏的敲擊著祭臺,一邊說道:“哈哈,你的問題問了好幾個了,換我問你一個問題了。”
安雪頷首。
“你究竟是誰!”李唯一暴喝,同時用甩棍的尖端指向了安雪。
安雪身軀劇震,連在一旁的安慶來也被這個問題搞得一陣恍惚。
他知道了什麼?!
站在門前的馬遠峰在李唯一暴喝出口的時候也瞬間暴起,手中出現了一條金紅相間的繩子,向著安慶來撲去。安慶來好像察覺到了危險,氣機再次鼓盪,延緩了馬遠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