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化作一股清涼的液體順著他的食道進入了腹中。他只感覺到那涼意似乎在身體中擴散,然後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全部集中到了他受到傷害的部位。
他看向了肩膀上的傷處,那裡好像有上百隻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一樣,發出一陣陣又麻又癢又疼的感覺,不過那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大概過了半分鐘,不適的感覺就消失了,同樣消失的還有洞穿傷帶來的劇烈疼痛。就好像那裡從沒受過傷一樣。
張棟再看向李唯一時,發現他已經到了老桑樹的下面,狼隊成員被困的樹根附近。他手中陌刀重新出現,瞄準被困隊員身上纏繞的樹根,手起刀落,樹根就被他劈開了一道裂痕,連續兩刀,一名狼隊隊員就被解救了出來。
李唯一在二十幾名隊員之間遊走,速度非常迅速,兩分鐘不到,除了頭狼之外的所有隊員都已經被救了出來,他們穿越了那些已經沒了動靜的樹根叢,走到了張棟身邊一起觀望著老桑樹的情況。
頭狼是那些被困隊員中被老桑樹裹得最嚴實的,其他人可能還露個手腳,只有頭狼是被裹得只剩下了一個頭露在外面。
李唯一站在樹根上,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老袋,“你是狼隊的隊長?”
頭狼感覺莫名其妙,怎麼別的隊員被眼前的陌生青年乾脆利落的救了出去,到了自己這裡卻停下來了。
“兄弟,我是狼隊的隊長頭狼,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頭狼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緊張感。
李唯一看了看那腦袋下的粗壯樹幹,比剛才他劈開的不知道粗了多少,這就是他停下的理由,因為他發覺包裹頭狼的樹根與之前的不太一樣。
“狼隊,你對身體的感覺還有嗎?”李唯一併沒有回答頭狼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樣,頭狼瞬間就發覺到了不對勁,如果不是眼前這名青年提出,他竟沒發覺,此時他好像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不用頭狼回答,李唯一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狼隊,你先保持這樣,一會兒我再來救你。”不等頭狼回答,李唯一雙腳吼蹬,身體就已經離開了老桑樹,兩人都忽視了一件事,老桑樹停止了對樹幹上那道燃燒著黑色火焰刀痕的拍打,慘烈的痛呼聲也停止了,現場變得非常安靜。
:()當我凝視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