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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了我們,送完雞蛋就走了,留下話說他實在有點害怕。他的話恐怕還真不是撒謊,都五十多歲了,也是知天命的年紀,不至於為這事撒謊。

秦一恆倒是挺高興,說少一個人就少了一個累贅,這許傳祥二把刀的水平,說不定還給添亂。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先去吃了晚飯,然後徑直去了那所宅子。

一路無話。到了宅子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八點了,天已經黑透,社群裡面有很多吃完飯遛彎兒的人,倒也不覺得害怕。只是這群遛彎兒的人誰也不願意從這所宅子門前經過,估計都是聽了傳言嚇的。這樣也好,免得有人打擾我們辦事。

我們輕車熟路地進了宅子,秦一恆就在正房的客廳裡整理包裡的東西。他先是找了一個空啤酒瓶當蠟燭臺,在上面插了一根白蠟,接著用紅紙疊來疊去,也不知道疊出了個什麼東西,最後他才把裝雞蛋殼的盒子掏出來,小心翼翼地擺在一邊,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要等到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候。”

對於在宅子裡面耗時間,我早習慣了。兩人隨便聊聊,沒事用手機上上網,時間也就過去了,很快就接近晚上十二點。

秦一恆看了看錶,說“差不多了”,就從兜裡掏出一根紅線,拴在那扇門的門把手上,把紅線的另一頭系在那根白蠟的中間部分,又說,“一會兒如果蠟燭燒到了紅線的位置,把紅線燒斷了,一定要提醒我。”說完,他就把之前疊的紅紙用打火機點著了,用這火引燃了白蠟,然後就趴到地上,從盒子裡掏出一塊稍大點的雞蛋殼,放在眼睛前面,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他這什麼意思啊?是鹹蛋超人,還是臥射打靶呢?

秦一恆看了好一會兒,始終沒吭聲。我在旁邊也不敢說話驚擾他。最後,他“咦”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把雞蛋殼又放在另外一隻眼睛前看。

我越看越奇怪,他這很像在測試視力。我也趴了下來,臥在了他旁邊,順著他的視線掃過去,完全沒看出什麼來。

我用手戳了他一下,他卻擺擺手叫我別動,一隻手從包裡拿出事先準備的速寫本和中性筆,鋪在地上,就開始拿著筆不知道在本子上畫著什麼。這屋裡雖然有蠟燭,燭光卻很昏黃,加上秦一恆的手阻礙視線,我看了好幾眼,竟然分辨不出是什麼。

他倒是畫得很有耐心,手上不緊不慢的,畫了足有五分鐘,他才坐起身,藉著燭光打量著這幅畫。

我立刻湊過去看,畫的內容十分抽象,也不知道是他的畫技爛,還是他本身就想畫這麼一個東西,他僅僅是用線條描了一個輪廓。我看了好幾眼,也沒窺出究竟。要是聯想的話,倒有幾分像鱷魚,反正這個東西有尾巴,腦袋好像還挺長,四肢相對較短。

我心說,這宅子裡面鬧的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鱷魚頭領?難怪力氣這麼大,死拽著門不放啊。

我問:“秦二,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他看了我一眼,沒回答,從地上把雞蛋殼撿起來遞給我,告訴我,他只是把從雞蛋殼裡看見的東西描下來而已,具體是什麼,他也沒想出來,要我也看看,這樣兩個人起碼還能商量一下。

接過雞蛋殼,我就被他摁在了蠟燭前面,我只好照著他之前的樣子,用雞蛋殼擋住一隻眼去看。

雞蛋殼可以透光,想必這種常識無須多言。我本以為對著燭光,應該只能看見一片透過蛋殼通紅或是橙紅的顏色,沒承想,我把眼睛睜開,發現雞蛋殼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

這個黑影十分模糊,並不清晰,但還是能看個大概。我盯了幾眼就發現,果然很像秦一恆在紙上畫下來的那個輪廓,看來他畫得還是不錯的。

只是我想不明白,這黑影到底是怎麼出現的,這完全違揹物理常識啊。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