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抹額,這小子也真是坐得住!他是不知剛才發生的一段插曲。
走至周昱昭身前,也不坐下,劈面就道:“你的主意,祖父不贊成,說,再怎麼著咱也不能把身份貶到那境地,還說,目前的情形還不至於那麼糟糕,明打明兒的誰也不敢動你,我們只需暗下多加防範,在眾人面前高調些倒也是無妨的,再者,你父王怕也是不答應你這麼做的!”
周昱昭放下棋子,輕嘆口氣:“如若只涉及我個人,長到這麼,我還真沒有怕過什麼來,只是怕父王母妃為難,他們不願我拋頭露面,可是我又想親身趟一趟這渾水,迫不得已才這麼著,再說不就一名頭而已,我看得沒那麼重!祖父既這麼說,倒也不好違逆了讓他老人家的意!”
王錫蘭又接道:“就不要繞那麼彎子了,早晚你都是要見光的,乾脆什麼也不說,任人猜去,明天晚上你隨我進溫國公府便是!我剛才稍一打聽,聽說確是請不少青年才俊呢,據說李青梧這麼做實為了一箭幾雕!”
周昱昭抬起頭,劍眉輕揚;“哦?哪幾雕?”
“明面上肯定是為了李青榕鋪些人脈,這個當然也應該是最主要的了,但我聽母親說,我兩個妹妹也接了李大少夫人送來的帖子,看來李家還請了不少未出閨閣的妙齡女子,這個嘛,怕是……為著趁了這風頭日盛的機會給李青榕相個好人家的女子。”王錫蘭邊說邊往石凳上一坐。
周昱昭見他頓住,眉梢揚地更翹:“這才雙鵰,何來幾之說?”
“我這不還沒說完麼!李青梧有一嫡兩庶的閨女今年也到了該許人家的年紀了,此次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麼?因而好一些官宦命婦聞此訊息,也十分稀罕,還有的甚而主動為自家兒女託人討了帖子去!都知道,這李家多少年來很少會如此大手筆地宴客,都想借機和這一連考出了幾個位列科考三甲的溫國公府攀上關係!”
“嗯,於你我而言,這次同樣也是個千裁難逢的機會,只需一頓宴席的功夫,便能將京城裡近來較為活躍的佳人才子大概摸個底!雖然都是一群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和老狐狸們的深藏不露相比,他們的城府就要淺得多,若想弄清那些老傢伙之間的關聯牽扯,不若從這些年輕人的身上著手!”
“這倒是,難怪你非要參加這個晚宴!”
“嗯,倘真像你說的那般人眾的話,到時我也不會那麼顯眼,不如就按你說的那樣,咱們就和他們玩玩太極!”
“嘿,這個你放心吧,當初在雲臺山,玩這招我最在行,瞧金川被我整的?”
周昱昭聞言輕勾唇角:“那猴這會定想著法兒要下山來呢!只怕師傅不捨得放他下山來。”
“咦,難不成你想他來,若他跟來了,你我還能這般清靜?這些年下來,比他後出生的小野猴都長得多壯實了,就他只長腦子不長個兒!”
“這個倒怨不得他,他本就是蜀川那邊的一稀奇品種,長不了大個兒的!其實這樣反而益處更多!你看師傅每年只派他下山打探訊息便可知了!”
“長了一副專騙人心的臉,當然讓人防不勝防了!”王錫蘭正兒八經地在背後說金川的壞話,一點兒不自知自己正在和一隻猴子計較來。
“李琛有幾個兒女?”周昱昭忽然話題一轉,王錫蘭為之一愣。
想了一下回道:“九個!四兒五女,四個兒子皆有很深的文學造諧,科考一路極順,這次金榜題名的便是老六,最小的兒子;五個女兒,兩個已經嫁人了,還有兩個這兩年皆已經許了人家,正待嫁閨中,聽說還有一個頂小的,幾乎不曾露面,也就我們這樣的彼此相鄰才曉得這般清楚。嘶……”王錫蘭說及此,歪了頭看著周昱昭,抬了下巴問道:
“這頂小的姑娘,剛出生哇哇哇叫的時候,你不也在麼,就這,就在這裡,你當時不正和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