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他自己的手中的,卻不曾想到,原來他的幸福其實一直是受她左右的,掌握在她的手掌中的,父親和母親最終幸福的過著隱居的生活,而他卻獨自在外漂泊這麼多年,他不後悔,父親苦苦的等著母親,等了快三十年,而他只不過才十年。。。。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自己深愛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不敢和她相認;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自己深愛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不敢和她相認,而是對心愛的人挖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小院中一片靜默,只能聽到兩人平穩的呼吸聲,在這個黑衣人的身邊站了好一會兒,一股淡淡的似有似無的檀香的味道被弱弱的微風帶到了雅若的鼻孔中,她有瞬間的失神,片刻便在心裡搖了搖頭,他都已經走了好幾年了。。。。。
身上有相同香味的人比比皆是,今天晚上偶爾想起了他,雅若的心忍不住小小的抽動了一下,到現在她都沒有弄明白,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溫情、絕情、自私、冷血亦或者變態。。。。。。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此生她既不恨他,也沒有精力再去愛他了。
幾聲碎步子在靜悄悄的院中響了起來,聽聲音,走的很急。
“小姐,梳妝檯的抽屜裡的碎銀子我可都裝進錢袋中去了。”當然沒有全部裝進去了,要不然小姐不肉疼,她自己該肉疼了,翠屏在心裡得意的道。
“那就好,趕緊遞給這位大哥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了!”今天一整天的操勞,雅若實在太累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哈欠打的太大、太厲害了,戴在她臉上的一塊麵紗被震的從她的臉前掉了下來,她趕緊彎腰下身去拾掇,要知道自從來了江南以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睡覺和洗澡她會把面紗摘下來,其他時間全部帶上,就連吃飯也只是輕輕的給掀起以角,現在不帶面紗,她反感覺很不習慣,卻有一個人比她搶先一步,把面紗從地上拾掇了起來。
雅若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的把頭對旁邊一偏,然後把手伸了出來,道:“勞煩大哥把面紗給我。”
剛才匆匆的一瞥,雖然看的不清楚,但是那張恬淡的臉龐,他永遠也忘不了,明空手中緊緊的攢著面紗,從未有過現在這般緊張,即使在百合宮被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親自賜予一杯毒酒他也面不改色的全部喝進了肚中雖然事後他才知道真正的鴆酒已經被上官文邦代替他給喝了;當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知道他並沒有真的死而是採取了桃代李僵然後派數百個武功頂尖的大內高手追殺他的時候,他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經過一場血戰,讓那些追殺他的人全部死於他的手掌之下,為此他在佛祖面前懺悔了很多天雖然他已經還俗了。。。。。。。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們小姐說的話你沒有聽懂嗎?”翠屏見黑衣人還是跟剛才一般,沉默不語,像個木樁站在那裡,她真的很憋火。
這個人真的是奇怪了,站在院中快有一個時辰了,不吭不響的,給銀子也不要,跟他說話也不理,拾起她的面紗也不給她,看來肯定是個城府很深的主兒。。。。。
“翠屏,你把銀子放在桌子上,我們回房休息吧!”雅若使用了最後一招,以動制靜。
翠屏把銀袋子使勁的往桌子上一擲,然後拍拍手,跟在了她家小姐的身後,準備進房。
“文文!”不急不緩、淡淡的、無奈的、開心的、驚喜的、內疚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小院中響了起來。
接著,雙膝落地的“噗通”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安靜。
朦朧的月光下,翠屏的嘴巴比O型還O型,眼珠子驚訝的快要直接從眼眶裡面掉了下來。。。。。。
是他?怎麼可能是他?他不是已經在五年前就被那個猜疑心特別強的先朝的皇帝所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