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小姑娘操心這麼多會變老的。&rdo;
天一挨個記下姜蘿交代的事,頓覺頭大,年紀輕輕的,她怎麼這麼愛操心?
&ldo;我已經老了。&rdo;
&ldo;哪有,你要是算老,那我這種穿過了三千世界的人叫什麼…老鱉嗎…&rdo;
&ldo;日後他們就託前輩多多關照了。&rdo;
&ldo;那是自然。&rdo;
兩人交談其他人根本看不見,姜蘿再看了一眼林意柔,收起異火,無聲無息離開了這個世界。
&ldo;一路順風啊!有緣再見!&rdo;
天一揮了揮手。
一個活生生的林寂站在陣法中央,是他十六七歲的樣子,白衣墨發,俊朗無雙。他環視一圈,最後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詫異。
&ldo;林寂!&rdo;
東之玉跑過去,撲在他懷裡,兩人相視而笑。
&ldo;那…人偶呢?&rdo;
林意柔仰頭問天一。
&ldo;一飲一啄,自有天定,一命換一命。&rdo;
天一摸了一把林意柔的頭。
小姑娘沉默著,無聲落淚,慢慢從衣兜裡掏出捏得變形的奶糖,往嘴裡塞,最後蹲下來,蜷縮成一團。
林意柔終於明白,林寂是獨立的個體,不可能永遠陪著她……
從那天他匆匆回來,留下人偶應該就知道了。
林寂回來了,但屬於她的人偶不在了。
一切都稱心如意,只是少了那個抱她哄她的人。
&ldo;哭什麼,只要你活得夠久,總能有相見的一日。&rdo;
&ldo;她也和你的哥哥一樣,有自己的生活。&rdo;
&ldo;又不是永別。&rdo;
林意柔眼淚止住,有些狐疑,
&ldo;這次,你不會又騙我吧?&rdo;
&ldo;你那個小人偶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呢?成精哪有那麼容易,其實一直照顧你的……是個野生的神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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