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這般謹慎有了深刻的瞭解。
“若是沒有遇見你,沒有這場解救我的婚姻,我想我一定活不了太久,太壓抑了。”
佟婉柔靠在傅恆的肩上,盯著前方屏風上的一匹草原上奔跑的小馬,語氣幽然的說道。
傅恆將她摟的更緊,在她耳旁輕輕呢喃道:
“在我這裡,你永遠都不用守那些害死人的規矩,在我這裡,你永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終生有效。”
“……”
佟婉柔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沒想到傅恆會突然說出這番話,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佟婉柔笑了,笑得十分甜美。
燭光下,兩人依偎而坐,深情相視,自一番情愫暗自升起。
***
第二日一早,李榮保上朝之前,便將傅恆叫去了書房,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之後,李榮保才匆匆自李氏的院子走出,上朝去了。
李氏張羅好了早飯,一家三人坐在一起吃。
傅恆和李氏同時替佟婉柔夾了些小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佟婉柔笑得嬌羞貌美,對婆婆和相公都笑了笑,這才吃了起來。
李氏對傅恆說道:“你阿瑪今早喊你去書房,說了些什麼?”
傅恆喝了一口豆汁,抬眼看了看李氏,這才回道:“沒說什麼。”
李氏卻好像知道些什麼風,不禁湊近了傅恆又問道:“是不是要給你重新找路子,城門吏那官兒也忒小了些,婉柔你說是不是?”
佟婉柔正吃著花捲,聽婆婆問她,她看了看自家相公的臉色,便明白公爹未必跟他說了什麼好話,但見李氏目光灼灼盯著她,便也溫婉一笑,對她點了點頭。
“嗯。”
得到兒媳的答案,李氏這才又將目光落到了自家兒子身上,催促道:
“快說說,你阿瑪承諾你什麼了?”
傅恆深吸一口氣,看著母親期盼的目光和妻子靈犀透亮的目光,無奈聳肩說道:
“阿瑪沒承諾我什麼,而是跟我說了番現實,告誡我無論多小的官兒,都別嫌埋汰。”
李氏的臉頓時就變了,將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拍,瞅著屋外那棵老槐咬牙道:
“又騙我!”
傅恆倒沒有李氏那樣生氣,態度從容淡定,反過來安慰李氏道:
“哎呀,娘,阿瑪說的對,我一無功名,二無佳績,起步便是正七品,比之世間眾多學子已然是高了好幾個臺階了,慢慢來吧。只要娘子不嫌棄我沒用。”
佟婉柔正喝著粥,聽傅恆將話題引到了她身上,灼熱的目光盯著她,怪叫人不好意思的,不禁迎上他的目光說道: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論相公今後做什麼,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傅恆聽完佟婉柔的話,兩人便甜膩膩的對視著笑了起來,你給我夾一筷子菜,我給你盛一勺子粥,姿態親暱的讓李氏在旁邊看著都覺得肉麻兮兮的。
嘆了口氣,她才又拿起了筷子,語氣略帶憂傷的說道:
“唉,他橫豎還是瞧不上咱們側房……”
傅恆與佟婉柔看了看她之後,就又對視一眼,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便各自垂頭吃飯了。
***
傅恆最終還是去城防營報道了。做了個正七品的城門吏,每日按時出門,按時回家,日子過的倒也隨意,只是苦了李氏,在府中遇見正房那頭的人,總少不了要被一陣奚落,說一番嫡庶有別的話來刺激她。
李氏雖然生氣,但也無可奈何,她是知道老爺的脾氣,雖然這麼多年,對她一直都不錯,雖然是側房,但吃穿用度也不比正房少多少,可是,在嫡庶有序這些事情上,老爺的心比鐵都硬,他認定了的事情,別說是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