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不知道還算不算俘虜。
很有可能是叛變的自己人。
因為他此前的職位是八路軍總部直屬特種作戰營的教官。
山本一木也認為,不管自己是俘虜還是背叛的自己人,陳山河絕對做得出來讓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他的根據地裡的事。
昨天晚上,他就想用鉤撓把自己淹死在河裡,這一點山本一木非常確定。
面前的飯既然是營長蘇全有的好意,山本一木覺得自己不應該拒絕,所以他捧起了面前的大碗,拿起筷子,把臉埋在碗邊上吃得一塌糊塗。
“你說你,咋想的?”
陳山河的話淡淡的,卻讓拼命的往自己口中劃拉飯米的山本一木僵了僵。
暫時停下了碗筷,抬起頭,平靜的看向陳山河:“不過是為了自己族群而已!
你們拋頭顱灑熱血,抵抗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腳步,傷亡了那麼多人還不言退,不也是為了自己的族群和國家嗎?”
陳山河終於認真的看向他:“我記得你投降了!”
“詐降!”
山本一木又往自己口中扒拉了一口米飯之後,把那塊肥厚的大肉往自己口中狠狠咬了一口,在口腔裡滋拉冒出來的肥油,真的感覺非常香甜。
“我不降,你當時都要踹斷我膝蓋,四肢,讓我像一條蛆一樣恥辱的活著。
你我都知道,沒有了手腳,想死都死不了,咬斷了舌頭是死不了人的,除非出血過量。
所以,我只能投降。
我心想等離開了你的掌控之後,找個機會自盡殉國。
但是後來我想了想,我在什麼地方,八路軍的總部。
可以乾的事情很多,連死都不怕,還怕忍受屈辱留下來找機會幹一筆大的嗎?
所以我留了下來,當時我以為,我可以裝順服,然後找機會對幾位首長出手。
後來發現不行,在他們身邊有幾個作戰參謀和警衛員,身手極為強悍,可能比你差點,但絕對比我強!
那個總部指揮作戰室,警衛更是森嚴,我根本就沒機會。
我知道,一開始他們對我的警惕性會很高。
但如果我歸順了八路軍,並且全心全意的幫八路軍訓練特種部隊,我將會得到信任。
但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我還出手襲擊八路軍總部首長,成功不成功另說,就說這樣的行動價效比較低。
因為,哪怕是個把長官沒了,但可以換人來做。
要行動,就要搞一次大的,一擊斃命那種。
所以這些時間來,我對於訓練特種部隊盡心盡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同時我也找一個好的機會,可以將八路軍一擊斃命的好機會!
但一直都找不到。
所以我一直在等,正如我組建特種部隊時所說的那句話。
我們的行動必須要有一定輝煌的成果來承受。
為了這個註定輝煌的成果,我們可以犧牲。
但我不希望我們的犧牲,得到的成果不夠輝煌。”
陳山河點頭:“你的理念很正確,特種部隊本來就不應該是跟普通大部隊一樣攻城略地,正面衝鋒。
平時善於隱藏,到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並且決定勝負的一擊,那才是特種部隊。
但你好像並不是這麼做的!”
終於把飯給吃完了的山本一木,把留在碗裡的那塊肥肉,全部塞入口中,嚼著。
一邊嚼一邊說。
“不,我做了!”
他用力的嚥下口中的內大塊肥肉,面露得色:“我給駐山西的第一軍司令部司令長官筱冢義男發了個電報。
詳細的說明了此地的情況,包括你們會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