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今卻被困在這令人窒息的局面中。
聽聞大長老的質問,李長生只是輕輕撫摸著自己斑白的鬍鬚,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漠,隨即緩緩開口:“要怪,就怪那林獻。
他本應是信任的守護者,如今卻將仙果園的重任丟給了我們,而他自己卻逃之夭夭,留下了這攤無可收拾的爛攤子,我們又該如何處理?”
話音未落,他冷哼一聲,聲音如同寒風凜冽:“依我看,那林獻早已知曉仙果的枯萎,心中深知自己無力承擔這份損失,因而才故意上演那一齣戲退宗。
我們理應一紙訴狀告上眾仙聯盟,讓他為我們的損失付出代價!”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一位久經沙場的將領,準備出征。
然而,宇文盛卻忍不住反駁,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與失望:“你夠了,二長老!若不是你故意綁著唐皓隱瞞身份,我們玉華劍宗又怎會淪落至今,被逼入這樣的絕境?”他長嘆一聲,似乎將所有的無奈與憤懣都傾瀉而出,憤憤不已。
自那日劍宗比武落幕以來,玉華劍宗猶如置身暴風眼,風口浪尖之上,搖搖欲墜。
更確切地說,是唐皓的存在,將這座曾經聲名顯赫的劍宗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風暴中心,波瀾起伏,難以自持。
此刻,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不僅是爭鬥與指責,更是無盡的陰霾與不安,彷彿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令人倍感壓抑。
誰也沒有料到,唐皓竟是隱藏身份的魔族,其心機之深,宛如深淵中的暗流,悄然無聲卻致命無比。
他的陰險詭計讓無數劍宗弟子在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比中隕落,若不是林獻意外展露出超乎尋常的力量,恐怕當時在場的所有劍宗弟子都將化為飛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在這場浩劫之中,青雲劍宗無疑是受創最為慘重的門派。
青雲劍宗這一代才俊雲集,英才輩出,金丹期的弟子數量之多,幾乎堪比牛毛。
然而,正是在那場兇險的戰鬥中,幾乎有近六成的弟子在血雨腥風中隕落,化為冤魂,徘徊於無盡的夜幕之下。
青雲劍宗的高階戰力幾乎被掏空,剩下的,僅有舒茉一人孤獨地支撐著,彷彿一朵在狂風暴雨中搖曳的花朵,脆弱而堅韌。
若再過數百年,當新一代弟子終於晉升至長老的階層時,青雲劍宗這座曾經的巔峰,恐怕將被飛鴻劍宗無情地取代,變得不再耀眼。
“舉世皆敵,那是我的問題嗎?”李長生面色陰沉,心中滿是怒火,他抱著胳膊,聲音冷冽不已,向宇文盛質問道,“當初選擇重點培養唐皓的,難道不是你嗎?”言語間,滿是質疑與指責,彷彿一把鋒利的劍,直刺對方的心底。
“你……!”宇文盛被李長生的話噎得無言以對,臉上怒火中燒,言辭結結巴巴,憤怒如潮水般湧動。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弟子的急促腳步聲,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報——!大長老,二長老!門外殺進來了一個青年!”一位玉華劍宗的弟子面色煞白,慌亂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門前回蕩,彷彿一聲驚雷,將原本平靜的宗門瞬間撕裂。
“什麼?!”宇文盛和李長生的目光在瞬間交匯,隨即如同火山即將爆發,憤怒的火焰在他們心中熊熊燃起。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如此蔑視我玉華劍宗!這小子到底把我宗視作何物?眾仙聯盟的法規對他來說又如同虛設!老夫我要親自見見,這個膽敢如此放肆的狂徒到底是誰!”
兩位長老幾乎是同時衝出了門,步伐如同怒濤般迅猛,心中燃燒著怒火。
穿過那道古樸的石門,他們眼前的景象頓時令他們心頭一震——宗門內一片混亂,宛如狂風驟雨後的海洋,弟子們驚恐的面龐在陽光下顯得蒼白無力,紛紛逃竄,猶如